打包当然是不可能打包的。
车内,等红绿灯的间隙,林灼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纪初雨乖乖坐在副驾驶,安静如鸡。
林灼这阴晴不定的脾气太难搞了,连炮仗都比他温柔些。炮仗至少要用火点,而林灼用不着火,指不定哪句话说的不如他心意就炸了。
她刚才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想打包,桌上本来缓和一些的氛围就又冷了下去。节约粮食是美德,但很显然林灼没有。
林灼不知道纪初雨正在心里编排自己,开过路口,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拿起中控台上的手机,留下一句“等着”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纪初雨撇了撇嘴,掏出手机玩小游戏打发时间。
林灼大步走进路边的药店,不到两分钟又提着个小袋子走了出来,文潞安恰巧在此时打来电话。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电话一接通,文潞安的灵魂歌声就从电话那头传来。见电话通了,文潞安放下话筒,走出包厢:“喂,林灼,你回江城了是吧?”
林灼:“……回了。”
文潞安当即邀请:“出来唱歌,就差你了。”
林灼看着不远处车内,低头认真看手机的纪初雨,拒绝道:“不去。”
文潞安的怨气隔着电话也挡不住:“上周叫你你就说不来,这周你出差回来,哥们想好好给你接个风,你又说不来?最近想见你一面怎么这么难呢。”
林灼面不改色地撒谎:“有工作没处理完,改天吧。”
文潞安在电话那头试探性地问:“工作不能明天处理吗?”
“不能。”林灼无情挂断电话。
驾驶座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车内车外是两个温度,林灼坐进车里时带起一阵热风。
啪嗒,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从天而降,将手机屏幕挡得严严实实。
纪初雨扒开袋子一看,是一盒消食健胃片。
林灼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吃四片。”
纪初雨愣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药盒,将消食健胃片一粒一粒掰出来送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没过多久就将那阵堵在喉咙口快要翻涌上来的异物感给压了下去。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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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纪初雨身上穿的仍旧是林灼大了不知道多少个号的T恤和短裤。
林灼原本是打算给纪初雨买套睡衣的,只不过在商场里逛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不停浮现出纪初雨穿着自己的T恤,白皙的锁骨从宽大的衣领里露出来的画面。
空调开得足足的商场里,林灼没来由的感觉到心烦气躁,买睡衣的事也就这么算了。
纪初雨的腿生的又细又直,看着没什么肉感,但手握上去时却软得一塌糊涂。林灼盯着纪初雨看了几秒,淡定移开视线,拿起睡衣进了白雾弥漫的浴室。
反正他不后悔没有给纪初雨买睡衣这件事。
虽说林灼和纪初雨说话相处时总喜欢冷着脸,但到了床上,便跟换了个人似的,无论是眼神,如雨点般密集落下的唇,还是在身上来回游走的手,都烫的像是要将纪初雨化成一滩水一样。
纪初雨快要承受不住时就会用上牙死死咬住下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而每当这个时候林灼滚烫的嘴唇就会覆上来,用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齿关,将那些情不自禁的声音变成细细的呜咽,再悉数吞下。
事后帮纪初雨清洗身上时,林灼手指轻轻抚过纪初雨嘴角:“这里破了。”
花洒的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浴室里雾气蒸腾。
纪初雨有气无力地把头搭在林灼的肩上,精神恍惚,听见了话也无法思考是什么意思,只喃喃地哼了一声。
林灼仍旧自顾自地说着:“现在太晚了,等明天早上再叫跑腿买药吧。”
次日清晨。
不知是昨天晚上那四片消食健胃片的缘故还是运动过度的缘故,纪初雨很早就被饿醒了。
身旁的林灼还睡着,一只手横在她胸口,一条腿也毫不客气地搭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规律地拍打在耳边。
怪不得昨晚做梦表演胸口碎大石呢。
纪初雨稍稍抬起林灼的手,慢慢往床边挪。
“还早,再睡一会儿。”
林灼被纪初雨的动静闹醒,眼睛都没睁,伸手一拉,便将好不容易挪到床边的纪初雨又拉回了怀里抱着。
纪初雨挣扎了几下,挣不开,只得小声抗议:“我饿。”
像是唱双簧似的,嘴上话音刚落,肚子便应景的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背后抵着的胸膛小幅度地震动起来,耳边匀速的呼吸也乱了。
林灼笑了一会儿,翻身起床洗漱去了。
将虾头身分离,锅内加入姜片以及少许油,再倒入虾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