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以后要是想要孩子,找个聪明的说不定就有了。”闵诚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头上没几根的头发。年纪大了,为了鼓励女儿上进实在是太难了。
他老闵家几代奋斗,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怪胎。
“那还是别了,孩子耽误我躺平。”闵遥想到未来她为了孩子不得不奋斗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我今天也认识了一个叫纪望的,咱家民宿对面的木雕店老板的外孙。要不是他看着是做惯了木雕的活计,未来还要继承对面的木雕店,我都要以为他是流光的大boss。”
闵诚仔细回忆只见过一面的纪望,“可能是巧合吧,那孩子我几年前见过一面来着,那个时候流光刚起步,他看着挺骄矜的,不像是手艺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天天陪着那堆青铜器不松手。我回国都和你没见过几面。”说起这个,她可委屈了,回国第三天,她爸就拖着行李箱跑了。她都还没好好感受一下这久违的亲情,衬得急匆匆忙完国外的事宜连夜回国的她像个傻蛋。
“过段时间,不过,可能需要挺久。这边发现了好几个祭祀坑,里面挖出了不少青铜器,有的损坏特别严重,修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整个研究院都在加班,墓太大了,里面挖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研究院都快堆不下了。”
“哦。”闵遥知道情况后倒也没有太失落,从小到大对老闵时不时的出差她已经习惯了。
吃完饭,闵遥坐在民宿的窗户口百无聊赖地修剪刚送来的鲜花,青荷客栈虽然不大,但里面的装修十分精巧,她外婆又是个会享受的,干脆直接找了家店订了好几年的花,闲着的时候就插花,顺带修饰一下屋子,现在这活计落到了她手里。
民宿的窗正好对着对面的木雕店,她的视角正好能看到在工作室里忙活的纪望。
春日微黄的阳光很暖,穿过窗子投射出细弱的光线。他坐在一张黄花梨凳子上,垂眸盯着桌上快要完成的木雕,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刻刀,下手动作快而精准,木须在他的手下簌簌落下。
莫名地让她联想起小说里常写的娇小姐/寡妇看打铁的汉子。
这种从古至今一直流传的故事情节,最后不外乎一顿踉踉跄跄,之后再踉踉跄跄,说不定还能一辈子踉踉跄跄。
闵遥稍稍思考了一下都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恨不得以头抢地。
真是罪过。
到了晚间,青荷客栈热闹起来,在外玩了一天的游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一桌聚在一起聊天的客人,突然聊到白天来来往往搬着各种装饰道具的工人,半天没有讨论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看见在旁边皱着脸闵遥,当即就道:“老板,春日长街之后几天是有什么活动吗?”
闵遥看着手里的邀请函,深深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过几天有个展览,春日长街的街道办举办的,整条街的店子都会参加。到时候你们可以看各个店子里面看家展品,这条街几百年了,手艺还是不错的,艺术品不少,只是现在更加商业化了,店子里面大部分都是偏商业的作品。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多待几天,免费的。”
“老板,青荷客栈参加吗?”
闵遥憋了憋气,抿唇道:“参加。”
参加。
这可太难了。
会展上各个店子都大展身手的时候,她青荷客栈难道拿一座榫卯房子去?
听着非常合适,可街道办要求都是每家店子纯手工制作的,要最大限度展现春日长街巧夺天工的技术。
青荷客栈就三个人,一个老板,一个前台,一个厨娘,没谁在艺术方面有长的。
整条街都是搞手艺搞艺术的,就青荷一个异类夹杂在中间。
闵遥想到之后几天的会展,愁的头都秃了。
实在不行,她就把老闵拉过来,在会展上展现他几十年的青铜器修复技术。
“那......老板,青荷客栈展览啥?”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的客人都看向闵遥。
输人不输阵。
闵遥清了清嗓子,“当然是我们青荷客栈的看家绝学,这条街哪家店没有一点绝学。”
“你们想知道等过几天会展开放了就知道了。”
要是咨询法律方面的,她可以叨叨一天不带停的,这技术方面她得赶快找个外援。
趁着客人都在玩,闵遥溜回房间找到古宣宣的电话打过去,“我的宣宣啊,我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这件事事关你亲亲闺蜜的生死存亡,死或生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古宣宣咯噔一下,“咋了?要死要活的,上午不是还神采飞扬觉得一定能应聘上吗。”
闵遥吸了吸鼻子,“可我下午就接到了街道办的消息,要我拿出我几十年的绝学在会展上大展身手,可我只有一个脑子。”
古宣宣沉默了,“所以,你是要我来?”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