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不舒服吗?这是什么?”
姜灵右手负在身后,将油纸揉成一团,“我没事,这......是香粉,不小心洒出来了,世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世子道:“我方才回去没看到你,还以为你迷了路,所以回来寻你,该用午膳了,我们走吧。”
世子说着便向前走去,姜灵左脚往扒出来的土上蹭了两下,用土盖住药粉,这才匆匆跟过去。
圣子们单独在一处膳厅用膳,世子带着姜灵进入膳厅后,众人皆已落座,姜灵作为南乔的姐姐,有幸没有被分到仆婢那一屋。
过了一会,一个须发灰白,身着青袍的道长走了进来,他虽有些老态,却双目有神,凌然生威,自有一股气势在。
他对着众人说了一些体面的感谢之词,南乔低声告诉姜灵,这位便是当朝张国师。
张国师与众人寒暄完毕,不一会儿便有仆人鱼贯而入,手上捧着菜肴一一上桌,虽然不是重要宴请,但因在座的都是官宦儿女,是以菜肴也极尽丰盛,主菜过后,又奉上了点心,清茶。
就在众人用过午膳,正待离席之时,姜灵忽的听见左侧一声□□,只见南乔一惊,扶着坐在她另一侧的人道:“依然,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循声望来,只见方才那个叫依然的红衣女子,面色涨红,捂着肚子双臂不住战栗,脸上扭曲成一团,显然是有极大的痛苦。
这时,先前的那个年轻道士跨步过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惊道:“她这像是中毒了。”旋即对身旁的侍从道:“快去请刘太医过来。”那个侍从急忙奔了出去。
只见依然的面上起了一层汗水,口中□□道:“我......我肚子......好痛。”她不停的大口喘息,显然是有些喘不过气,膳厅内的众人听见她是中毒,一想到方才的午膳,一时也惊恐万分。
南乔握着依然的手,焦急的表情蓦地有些怔愣,姜灵心头一片冰凉,依然的症状,和今早南乔描述小蝶中毒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她直觉这事儿不简单。
片刻后,一人提着药箱快步走来,他身着官服,嘴里不停喊着:“快让开,病人在哪里。”众人纷纷让开道路。
他抢上前,放下药箱,查看了一下依然的症状,又把了把脉,当即说出了五六个药材,让下人去抓药。
他随后又令人将依然放平,从布袋里取出一排细如发丝的银针,缓缓扎在她的腹中臂膀肩头等部位,只见八针下去后,依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方才涨红的脸终于有些缓和,可仍然不住□□。
这时,张国师早已闻讯赶来,看地上痛苦蜷缩着的人,向刘太医问明缘由。
刘太医道:“国师,她这是吃的食物里,混了苍耳,乃至中了毒。”
国师不由得面色一变,凛然道:“食物里怎么会混有仓耳,我府中的食物定然无毒,不然为何只单单依然姑娘腹痛,而其他人都没问题。”
刘太医道:“看症状,确实是苍耳无疑,只不过为何单单是依然姑娘中毒,下臣斗胆,我猜是只有她的食物里加了苍耳。”
话音甫闭,厅上登时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刘太医这话很明显,有人下毒了。
刘太医又道:“不过好在服用的剂量小,不至伤身,方才我已给她放了毒血,再配几副药吃上一周,便可无碍,只是这几日需要静养,不能再动了。”
国师对依然询问了一番,确认了她方才她没吃过别的东西。
国师双眉一竖,凛然道:“光天化日,小小贼人,竟然在我国师府下毒。”
他转身对那青年道士道:“玄一,去,把方才接触过饭食者,进过厨房者,不论是谁,统统带下去细细盘问,敢在我府中兴风作浪,为非作歹,决不能饶。”
那个叫玄一的道士应声而出。
国师命人扶了依然下去歇息,身旁的南乔望着依然远去的背景,面色异样,她喃喃地问姜灵,“三姐,方才我们排演的时候,你去哪了?”
原本堂上骚动纷纷,南乔这话只有姜灵一人能听见,可偏偏这时,众人稍有沉寂,是以这句话变得尤为清晰,且刺耳,众人纷纷又都望向姜灵,一时间,堂上更加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