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1 / 2)

岑皎一怔,未料到会对自己发难。昨日侯夫人并未到场,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并未全程和方薇待在一处的?

侯夫人并没有如愿在岑皎脸上看到惶恐的神色,凝眉道:“衡儿,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人不应该好端端在你眼皮子底下待着么,怎么能走失了?”

方衡:“母亲教训的是,儿知错了。”却只管认错,一个字也不提自己知不知道岑皎的去向。

在他看来,岑皎就算和方薇分开一段时间,那也必然是和皇后会面去了。既然母亲不喜岑皎,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这事为好。

周漾撇撇嘴,嗔道:“姑母,表兄昨日忙着主持大局,哪有时间照看岑妹妹呀。我倒是觉着,岑妹妹这样聪明的人,又是和林姑娘斗诗,又是和伦王相谈甚欢,哪里会走失?岑妹妹美名远扬,爱慕者数不胜数,保不齐是受邀和故人吟诗作对去了,才没理会我和三妹妹。”

话说得详尽,竟比岑皎本人更知道她昨天干了什么。听罢姑侄俩的一唱一和,岑皎隐约猜到侯夫人的意图,索性保持沉默,想看看侯夫人还能说出什么来。

果然,周漾递了话头,侯夫人便接着道:“怎么又和伦王扯上关系了?从前不光与太子殿下有往来,和伦王爷也关系匪浅?”

竟是在这等着她。

岑皎只觉得荒唐。怎么满京城的权贵,诸如伦王和侯夫人,都只会盯着她一个孤女的终身大事不放。只不过一个盼着她嫁给太子使太子身败名裂,一个盼着她千万不要嫁给自己儿子。她时而是烫手山芋,时而是救命稻草,真真可笑。

还不等岑皎出声,方薇先站起来替她解释:“回母亲的话,伦王爷是林姑娘请来的帮手,岑姐姐忙着替小侯爷挣一本书呢,哪里有功夫去和伦王爷‘关系匪浅’?”语毕,她转向周漾,“至于后来,表姑娘忘了吗,岑姐姐因为身子不适去看太医了呀。”

诗会上多的是天潢贵胄世家名门,周漾家里充其量是新贵,连隆安侯府都不及,故而不敢吭声。方薇还以为她学聪明了,没想到回来就打小报告。

周漾“哼”了声:“岑妹妹前些天不还说身子好了吗?怎么时好时不好,唬人的也罢了,别不是回光...”她自觉失语便没了声。

侯夫人听了通她们你来我往夹枪带棒的话仍是不满意,将眼神落在方衡和岑皎身上,看样子是非听他们解释不可。岑皎知道方衡在这种事上一惯不会忤逆侯夫人,道:“我确是因为身体不适在御医处坐了坐,一直坐到后来走水,因为地方离的远,和三姑娘和表姑娘汇合时便晚了些。”

“御医...”侯夫人眯起眼,问,“衡儿,你们太学院诗会还动用了太医院的人?”

方衡道:“毕竟人手众多,还是备了一二大夫以防万一的。”他没有正面回答侯夫人的话,也不说明自己请的是普通大夫还是象征皇权的御医。

但侯夫人哪里听不出来自己儿子话中意思?只见她缓缓搁下手中银箸,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在一片沉寂的此间尤为刺耳。

方芷被吓得口中食物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还是岑皎取了茶喂她喝下,缓解了小姑娘面上的涨红。

做完这些在侯夫人看来十分无礼的举措,她才接着道:“是太子殿下带来的御医。”

正中侯夫人下怀。

侯夫人道:“哦?原以为你是个拎得清的。你可知你父亲出了事后人人自危,只有侯府念旧情愿做你的护身之所,如今你既投了侯府门下,出去就代表着侯府的脸面,不该再和你父亲那些故人来往。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太子纠缠不清,是想拉侯府同你父亲一起下水吗?”

岑皎心中一派悲凉。她原以为这些时日自己已经尝够了人情冷暖,却不想侯夫人还能说出更歹毒、更伤人的话。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因为她和方衡有一纸无人认的婚约,而这份婚约在侯夫人看来拖累了她儿子的大好前程,就要平白受许多人的厌弃。

事到如今,就是泥做的人也要长出一身反骨。不是不想要她这个儿媳吗?巧了,她也不稀罕做什么未来的侯夫人,她深知太子荣登大宝只是时间问题,而她只要在那之前维系着“方衡未婚妻”这个名头就可以了。

方衡不明白母亲今日为什么来势汹汹,向岑皎投去关切的一眼,但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别的话一句也不肯说。

倒是一直沉默的方休开了口:“侯夫人,右相乃殿下恩师,此次远行边关是受陛下所托前去监军,并非您以为的罪无可赦之人,还请您慎言。”

他虽然满口尊称,但积年累月的上位者气息让侯夫人感到不适。

侯夫人皱了皱眉心。她当然也听说过“监军”这个名头,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圣上为右相扯的一块遮羞布,毕竟那日东厂卫火烧岑府的光景,京中众人有目共睹。

可是...方休立在她面前,神色平静,不似有假。

侯夫人的心不禁动摇。她这个庶子似乎颇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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