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氤氲,大小姐说想吃日料,在大众点评上随便搜了一下就找到楼下的店。
点了寿司和烧鸟,看到给自己斟了杯清酒的大小姐,我也不好意思干看着,只能点了一听啤酒。
上次喝酒好像还是大学时期,还好今晚还未吃药。
日本清酒闻起来没有那么香,寿司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可能是真的饿了或者说讨厌我心不在焉时做的黑红烧肉,大小姐专注于面前的几个盘子以及里面的寿司。
“我知道我吃饭很好看,可是我叫你来是喝酒的,不是参观我吃饭的。”大小姐停下筷子,突然端起酒杯直愣地盯着我的眼睛,“你这点是真的很烦,有什么事情就埋在心里,就算到现在也不愿意跟我说什么。”
“找树的重点还是要我自己去想。”我拿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象征着地抿了一口。
“没必要这么闷,有什么想法和我说都可以。”大小姐一仰头,喝干自己杯中的酒,“我们就算不是情侣也是熟人了。”
熟人吗?好像谈不上,我们现在还是一段奇奇怪怪说不清的关系。认真喝了一口酒,我清了清喉咙,还是开口。
“介绍你住过来的人和你聊过我吗?”我问了一句,也没等她回答便继续陈述,“我和她认识十几年了,她以前说我是个戏精小哑巴。嘴巴上一句话不说,心里已经演完了一整部连续剧,很多时候不是不愿和你交流,话到了嘴上,就是吐不出来。”
“想得多,说得少,拧巴,我也一样。”大小姐又给自己倒满酒一口喝完,“她和我说过差不多的话,也跟我说了一些别的东西,她把你当成弟弟一样,我们两个那么好的关系,提到你居然我是外人。”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时候人和人的关系真的很奇妙。
“算了,说多了你反而不开心,如果你不是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人生答案的话,我建议你花点时间走走看看,甜甜的恋爱到底是什么,我没搞过你这行,可总觉得憋着是憋不出来东西的。”
已经几杯酒下肚,大小姐脸上微微泛红,店里的灯光不算明亮,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盯着我,好像有什么歪心思一般。
她可能不知道我脑子里几乎有个独立运行的宇宙,大部分创意还真的是憋出来的,不过走走看看也好,找个咖啡店坐坐,见见那些来打开的人,似乎也会有些新的创意,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想法。
“干脆我大发慈悲地陪你去吧。”大小姐坏笑了一下,“想看情侣的话,上海有个最好的地方哦。”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说的去看看和我说的应该完全不是一回事。
“迪士尼哦,去吗?”
果然。
“上迪分手魔咒你没听说过吗?”我不是个迷信的人,只是单纯懒得跑那么远去排队。无论开车还是地铁,川沙镇都已经在我的活动范围之外了。
大小姐眼睛里的高光黯淡了片刻,又马上打起精神。
“没事,反正表面情侣不遵守情侣玄学,先喝酒吧。”
第二天早上,宿醉的疼痛依旧留在身体里,梅酒、清酒、啤酒混着喝果然对身体的损耗过于严重。我记不清楚当晚是怎么回的家,最后留在记忆里的是大小姐笑盈盈地看着我,举起酒杯说“干了吧,干了就不用去了。”
现在想来,我断片带来的好处是迪士尼应该是不用去了。
太阳已经照进房间了,在身体里徘徊的不光是酒精,还有那一连串奇怪的梦。
大小姐:尘少爷,来卖个萌
我:不卖,滚( ̄ー ̄)
大小姐:卖个萌嘛~
我:喵 (? ̄? ??  ̄??)
也许是还没有真的清醒,这个怪异的梦又在我脑子里滚动了一遍,一阵恶寒。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想把这些东西从脑海里排出去,电脑桌上放着一杯清水,明显不是我倒的,原来大小姐酒量那么好。
打开门,包子远远看了我一眼确认我还活着就开始在飘窗上当摆件。大小姐的房门关着,不知是没醒还是出去了。我点燃一根烟,想用大驱散术清洗一下debuff,优哉游哉地打开电脑准备加班。
然而电脑居然是开着的,我没设置过自动睡眠,屏保的时间沉默得一跳一跳。
Word文档有半篇稿子,错字很多,和以往的风格也大不相同,但我认得自己的文法,正是那个杀千刀节目需要的文稿。
连喝断片都能记得工作?
“呦,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大小姐风风火火地打开大门进来,她扎着单马尾,穿着运动套装,全身上下散发着阳光与运动的能量。
这还真是想不到,昨晚她喝的应该比我还多点,今天居然还能去晨跑出汗,这四五年里我就算滴酒未沾,也不至于菜成这样吧?
“要吃早饭吗?”大小姐摸了摸包子,拿着奇奇怪怪的运动水壶吨吨吨喝了几口,“对了,明天去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