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荣骊枝便离开了临阳,朝杭川方向而去,一路走走停停,乘舟漫游,赏风悦景,好不乐哉!
行至一水畔时,却被人挡了去路,来者正是上一次在幻吟楼见过的流婞,南荣骊枝扫视前方,足足近百人,看来这些人不杀了她,誓不罢休。
只是她实在不明白,这些人如何知道她的行踪的,难道紫鸢和鹤权翊他们的行踪都暴露了吗?
不等南荣骊枝细想,流婞已下令,她身后那些黑衣人便持剑逼近,南荣骊枝踢起地上石子,击中几人,紧接着暗器数发,杀了冲上来的几人后,她转身向身后密林跑去,后面众人紧追而去。
在右方不远处,白彻暗处现身,看此情形,追在众人身后。
进入林中,南荣骊枝多往上坡路,时不时转身,暗器偷袭,一路追来,已有十几人死于她手。
“弓弩”
流婞停下,向人要来弓弩,对准南荣骊枝,眼看要击中时,没想到竟有他人出现,替南荣骊枝挡下一击,南荣骊枝看去,一眼认出,是千离崖杀手,在她走后,有十名千离崖杀手突然现身,挡住了流婞等人的去路。
不远处白彻见此,暗中出手,击杀了五人,这时,有杀手立即大喊:“回去告诉先生,千离崖有叛徒”
其中一人当即停手,拿出绳索缠在远处树干,借力逃去他处,白彻立即出手,想要杀了那去传信之人,不料被南荣骊枝的暗器阻止,让那人顺利逃走。
白彻迅速弯身,南荣骊枝看向他的方向时,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眼看着那些人快要追上来,南荣骊枝只停留片刻,继续向前跑去,然而行至尽头,却是悬崖,悬崖下是不见底的深渊,崖壁各处蛇蝎行,看向四处,才发现迷雾重重,站在此处,可见整片密林,呈蛇形蜿蜒,生长着各种花花绿绿的参天巨树,密林中心,一条长河贯穿,且兽吼声不绝,南荣骊枝慌乱心急时,脚腕竟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看去,崖边生长的毒草察觉到生人气息,不断向她蔓延而来。
南荣骊枝立即退后,撒下化魂香,那些毒物眨眼间消失不见,这时,流婞已带着人,将她包围。
身后已无退路,若是贸然跳崖,并非良策。
方才没有注意,这片密林居然如此诡异,只怕有命进,没有命出,倒不如杀了这些人,活命的几率更大。
南荣骊枝正要动手时,流婞却大喊一声,随后有人被拖到她面前,满身伤痕,发丝凌乱,气息奄奄,南荣骊枝看去,没想到会是白彻,她还来不及开口问,流婞已开口威胁:“刚刚他为了救你,杀了我们不少人,南荣骊枝,不想他死,乖乖束手就擒吧,你身后可是幻魔渊,莫说是人,就是神入其中,亦难出得,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南荣骊枝心中生疑,白彻每次出现的时间地点,似乎都太巧了些,万万不可轻信,否则只怕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心中拿定主意,南荣骊枝便举起双手,放下手中利器,让流婞他们放松警惕,随后慌忙跑到白彻身边,将他扶起,关心追问伤势,流婞得意,挥手命令,她身后的人当即上前,要抓住南荣骊枝,不料南荣骊枝居然出尔反尔,趁他们不易时,取了几人性命,后又转身后踢,将白彻踹下悬崖的同时,看向了流婞,神情慌张,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担忧,情不自禁想去救人的冲动,见她这般反应,南荣骊枝心中更加笃定先前所疑。
流婞反应过来,凌厉的目光看去,南荣骊枝步步退后,故意大喊:“蠢货,白彻有你这种拖后腿的盟友,真是倒霉透了”
不待她言,南荣骊枝忽然转身,毅然决然纵身一跃,坠入深渊,身后人追来时,已不见她的身影。
事情到如今这个局面,流婞悔恨至极,她怎么就不听劝,竟可笑的认为,会将这个妖女擒住,那人与这妖女盘旋如此之久,亦未得手,她终究是轻敌了。
“怎么办”
身后人问道。
流婞思虑过后,告诉身后众人:“放心吧,他进过幻魔渊,里面的情况他知道,应该不会有危险,尔等众人,速速赶回流境派,将此处情况告知掌门,让他派人前去幻魔渊出口,这次一定要抓住那个妖女”
“是”
随后,那些人便退去,流婞停留片刻,亦随原路返回。
晋陵王府
景觽生辰,府中大办,宾客众多,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众人欢时,景觽将景恪叫到一旁,问起关于太子府的事,太子先生遇刺,太子四处搜捕凶手,至今无果。
景恪并未隐瞒,将当日发生之事细细告知,景觽听后,心中觉得不安,太子多疑,定会怀疑到景恪身上,于是他劝说景恪:“这段时间,你多收敛收敛,若是被太子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定会咬着你不放,闹到父君面前就麻烦了”
景恪手里拿着酒壶,大口饮酒,壶中酒饮尽,他便又拿一壶,随意坐在一边,洒脱肆意,不见半点担忧:“放心吧,太子可没有多少精力去管那个死老头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