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枝回到千离崖时,看见鹤权翊与白彻两人在崖边打斗,先生在一旁观战,她过去先生身边,示意过后退到了先生身后,看两人比试。
白彻的武器,就是手里常拿着的笛子,这笛子在常人手中,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东西,吹奏出一曲悦耳动听的曲子,已是足矣,但白彻手中,却是杀人利器,所奏之乐,扰人心神,乱人心绪,碎人尸骨,听时头痛欲裂,脚步不稳,仿佛身处漩涡中心,随时会被吞噬,倘若无法抵挡,死在他手里的话,全身骨头碎裂,比被分尸还要痛苦。
先生看的津津有味,两人不相上下,却互又步步紧逼,将对方逼的退无可退,待到绝境之时,又可绝处逢生,绝地反击,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先生转过头来,询问南荣骊枝,两人谁会赢,但是南荣骊枝也无法断定,白彻、鹤权翊、紫鸢还有她实力不相上下,各有所长,亦有所弊,若说谁是第一,就是先生也难以断言。
南荣骊枝看着二人身影,将心中真实想法道来:“我也不知,如今看这局面,一时间还真是难分胜负”
先生有些乏困,玩笑似的留下一句:“那你看着,到时候谁胜出,便告知我一声”
先生离开之后,南荣骊枝看着远处二人决斗,缓缓走向崖边,趁二人不注意,放出暗器,偷袭白彻,一根凤凰翎飞出,就要击中白彻时,却不想他身影突然闪躲,逼着鹤权翊中招,好在鹤权翊反应快,躲了过去。
白彻发现南荣骊枝暗动手脚,转而面向了她,笛声传入耳中,南荣骊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一边鹤权翊见此,立刻现身挡在南荣骊枝身前,想要护她,可南荣骊枝身影上前,拖开鹤权翊,与白彻大打出手,两人的打斗祸及周围,一眼望去,只见周围石块如雨般坠落崖低。
白彻笛声虽然厉害,但是还要费力抵挡南荣骊枝的暗器,分心的情况下,扰不了南荣骊枝,她的身后,遍布着凤凰翎与连理枝,南荣骊枝抬手,两种暗器聚集成剑状,撞向白彻,白彻收了笛子,全力迎击,她抓住空隙,又放出暗器,暗器之上涂有化魂香,一旦击中,他必死无疑。
“白彻,你去死吧”
南荣骊枝心中恨言,鹤权翊想要阻止,却被南荣骊枝一脚踢开,眼看着就要成功,没想到白彻竟然卑鄙的扯来南荣骊枝当挡箭牌。
白彻清楚南荣骊枝的招式和攻击,她起了杀心,白彻不是不知,只是如今,不是杀她的大好时机,若是掉入崖底,死了便也能说得过去了。
白彻中了暗器,却也让南荣骊枝中了毒,两人纠缠在一起,一同掉落于千离崖。
鹤权翊跟着跳了下去,醒来时却没有发现二人身影。
白彻与南荣骊枝掉落在一处寒潭中,寒潭之上,一片红色花海,一望无际,慢慢走去,一间由花建成的屋子,淹没在花海之中。
两人心中疑惑,没想到千离崖底,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
他们都中了对方的毒,毒性厉害,不过一刻钟,两人身体开始难受。
白彻拉过南荣骊枝要解药,却被她一把甩开,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化魂香毒,没有解药,你就慢慢等死吧”
白彻猛地向前,推倒南荣骊枝,两人倒在花丛中,扑鼻的香味窜来,南荣骊枝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白彻竟然一口咬在南荣骊枝颈间,她挣扎着要推开,但白彻重如巨石一般,这点力气似乎是给他挠痒痒一样,而且她中了毒,如今一点儿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放开我”
南荣骊枝怒视着白彻,白彻掐住她的脖子,唇贴在南荣骊枝耳边,冰冷残忍的威胁南荣骊枝:“离枝,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师父,如今你竟起了杀心,还真是小看你了,今日你若不交出解药,我就将你活生生咬死,然后扒光你所有衣衫,把你吊在高空,让经过这里的人,好好饱饱眼福”
南荣骊枝不曾想到,他竟是如此阴险卑鄙之徒:“无耻”
白彻坏笑,冰冷透亮的眼眸看着南荣骊枝,那双眸如暗渊中恶鬼,想把人撕碎吞噬,他眼神逼近,沉声而言:“还有更无耻的呢”
白彻说完,侧首落下,舔舐着南荣骊枝的伤口,南荣骊枝只觉得一阵恶心,双手想要挣脱,却被他按得死死的,无奈之下,南荣骊枝只能答应,将解药交给他。
这般折腾,南荣骊枝一个女子,已经精疲力尽,一时间,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崩塌陷落。
白彻把人接在怀中,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一阵心疼。
与她相处,她最是清楚她害怕什么,可是在心疼的同时,他也万分惧怕,怕自己已经失了当初那颗最纯净的心。
以前的白彻,心中只有正义与守护,可是待在千离崖这些年,他的手里早已沾满了血,那些人虽是该死,可是他们尸骨不全的死去,皆因自己所为,从前的他,从不屑如此下作手段,但是在她面前,却总是展现出最卑鄙,最黑暗的一面,无论是虚伪欺骗,还是无耻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