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那晚自己本没有必要去作证的,可是看着他进退两难时的痛苦,还是跟着他去了,那时她只是告诉自己,不是为了南荣骊枝,只是为了气南荣骊歌。
可是不管如何,南荣骊璎都清楚的知道,她不希望陆境辞那么痛苦的活着,南荣骊枝无事的话,他起码是高兴的。
南荣骊璎突然觉得,她是多么的卑微可笑啊!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活的还不如平常人家女子安逸快活,甚至为了试探陆境辞是否在意自己,哪怕是那么一点点,不顾廉耻的与他人私通书信,可悲的是,陆境辞知道后,什么也没有说,连一句多余的评说都没有,一切只成了她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
南荣骊枝回到候府,如平常一样,去南荣正院中,将提前准备好的吃食给他送去,日日如此,总能让他放松点戒心。
然而她接下来面对的,却让她觉得先前所做的一切,还有心中的几分动摇,成了天大的笑话。
“谢谢候爷”
浮韵的声音传入耳中,南荣骊枝听到,脚步停下,悄悄躲在暗处,向里面看去,便看到南荣正和浮韵面对面而坐,府韵的手里,拿着一块儿玉佩。
她看到时,顺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
南荣候府有孩子出生之际,都会得到一块儿玉佩,根据玉佩的成色,纹路来判定孩子的身份高低,此刻,浮韵手里的那块儿玉佩,比南荣骊枝的玉佩,好了一倍不止,甚至比南荣骊歌的也差不了多少。
看到这些,南荣骊枝大为震撼,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产生,南荣正或许早就知道四夫人偷换孩子的事情,他一直是将错就错,如果真是这样,南荣骊枝无法接受。
她一直相信,只有四夫人为恶,是她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择手段,南荣正怎么可能会那么残忍,怎么可能。
南荣骊枝捂住口鼻,不敢让自己有一点儿声音发出,然而这件事还没有缓过来,又有事情发生,府里家丁忙忙跑来,嘴中喊着:“候爷,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南中正不满问道。
那家丁支支吾吾道:“三夫人,三夫人她……”
“她怎么了”
南荣正不紧不慢问道,家丁随后不忍闭眼说道:“三夫人被人刺杀,可能命不久矣了”
南荣正听后非但没有紧张,反而转身嘱咐浮韵:“韵儿,回四夫人院中,没事的话不要出来”
浮韵也被这消息吓到,木讷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南荣正整了整衣衫,离开了院中。
南荣骊枝迅速回房,换了一身衣服,跑去了三夫人院中。
院中侍女侍婆慌乱的来回换水,从屋中端出来盆中水,满是血红,南荣骊枝冲进房中,只见三夫人躺在榻上,吐血不止,奄奄一息,衣衫之上,条条遍布的伤痕,看上去是被活活凌迟至此。
南荣正坐在榻边,轻声细语的安抚着三夫人,南荣骊枝看向他,却见他的眼中,没有半点心疼和慌张。
三夫人虚弱转首,轻轻唤道:“骊…枝……”
南荣骊枝听到,赶紧蹲身回应:“三夫人,我在,我在”
南荣正也没有再守着,甩袖离开,三夫人目光追随那决绝而去的身影,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已是虚弱不堪,只剩残息:“骊枝,我放心不下晏儿,他对你很好,以后你也要帮着他一些,算是我拜托你,我……”
南荣骊枝连连点头,答应了她:“我会的,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三夫人目光移开,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南荣正,满眼失望,心中默念:“若能重来,我只愿……从未与你相识”
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断了气息。
南荣正转身看了一眼,一声叹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南荣骊枝碍于身份,没有久留,早早离开。
回去后,四夫人早早等着兴师问罪,南荣骊枝进屋还未站稳脚跟,四夫人就阴阳怪气道:“哼,这么关心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你的亲生母亲呢”
南荣骊枝擦干眼泪,戴上面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坐下后还不忘回答四夫人:“我倒是希望,死的是自己亲生母亲,到时候我还能多掉几滴眼泪呢”
四夫人一听,怒急而起,面目狰狞的喝道:“南荣骊枝你大胆”
南荣骊枝不以为然,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深深叹息,失了所有力气,下了逐客令:“母亲,在我这儿你只会受气,还是离开吧”
四夫人自知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甩袖离开。
南荣骊关了房门,无力的靠着门坐在地上,黯然神伤,只觉得非常的冷,她努力的抱紧自己,却觉得怎么都没有用。
这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南荣骊枝抬头去看,白彻双手背后,低头看着自己,她不想让他看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