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隽迟这边并没有因为被人家说了些不着调的话就影响心情,师兄弟见面时那叫一个欢欢喜喜,大师兄吩咐了听风楼里管事的,点了一桌子好菜,他们师兄弟四人一边吃菜一边说事,别提多乐呵。
这是商隽迟打出生以来第一次到自家的听风楼吃饭,听风楼是商家布局五国的产业之一,总是开在各国最繁华富足的城镇,非达官贵人不接待,商隽迟这回亲自领教了听风楼的接待,只觉得这确实是贵有贵的道理,不仅菜色精致,这里的餐盘是镶金的瓷器,筷子是玉质的,就连地板上都是嵌着珊瑚的,如此大手笔的布置,可不就是要卖个大价钱。至于这里精致的菜色,于商隽迟这种对吃吃喝喝并没太大兴趣的,只觉得这菜色太过雕饰,反教人不知如何下筷子,还是自家便宜兄长递过来的肉包子实在,又香又好吃。
“小师弟,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就走神了……”
这次久别重逢,战恺和连郁都发现自家师父的气色好了许多,在前几日,他们从竹嗣神君那里得知自家师父已经遵从天道投身在人间帝王麾下,如今一见,正是天道所归。战恺、连郁均知天道难违,倘若尔等选择顺从,便能免些苦难,若是尔等一意孤行,不肯回头,逆天而为的终场,那就是灰飞烟灭,再无轮回!
面对自家师兄弟,商隽迟也不带遮遮掩掩,很坦诚道:“五师兄,我就是在想,我们在这里好吃好喝,也不知我兄长这时有没有吃上饭啊。”
“你那兄长看着就不是个要受欺负的,你担心这么多做什么?”战恺说着就招呼商隽迟多吃菜。
连郁见他不住地给商隽迟夹菜,害得人家连开口说话的空都没有了,就对战恺道:“你这人,也不怕把小师弟噎着,我们师兄弟多久么见饭菜可以慢慢享用,还是得多说说话……”
战恺哪能听他的:“小师弟先吃饱了才是要紧事,哪有那么多话好同你说的。”
“你们两个别闹了,小师弟爱怎样都可以,还能被你们两个架住了?”大师兄见他二人叽叽喳喳简直打扰到小师弟正常用餐,拿起筷子头一人来了一下,“之前见你二人行事作风倒是稳重,怎么在小师弟面前就这么稳不住?”
战恺和连郁气呼呼地对视一眼,本来就是一个苍鹰,一个雪雁,见着自家师父,叽叽喳喳有何不应该!
他二人想着自己懒得和这凡人一般见识,便忍气吞声的看看商隽迟,战恺又道:“小师弟,那你就自己动筷子,别饿着就是。”
连郁也道:“是啊,小师弟看着气色不错,最近许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见商隽迟口中包着一口菜不便搭话,他笑了笑,“不着急,不着急,我们边吃边聊。”
大师兄见他们对小师弟越是关爱越是手足无措的样子,摇头笑道:“之前两个都一副谨慎稳妥的做派,本念着你们是鲁国南疆王府里出来的,被王爷常年带在身边,什么场面没见过,哪知道,哎……也就是自家人在场,由着你们咋呼,外人面前,可不许这样子。”
自家师兄弟吵吵闹闹,商隽迟本没觉得有何不妥,但听大师兄这么一本正经数落二人,商隽迟替他们抱屈:“大师兄总是这么守规矩,我们自家师兄弟一起吃饭,热闹一些也没什么不好,五师兄和七师兄之前和我分别时我都已经病入膏肓要死不活了,如今他们见我好起来了自然是心里欢喜,一时忘形也是难免,若因我的缘故他们就被大师兄嫌弃,那都是我的过错,我这就向五师兄和七师兄跪下赔罪,还望二位师兄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战恺一见他当真起身要跪,吓得不行:“这如何使得……”
连郁赶紧将战恺隔开,把商隽迟拉住了省得他真的乱来:“小师弟莫要折煞我们……”
“胡闹!”眼见他三人闹作一团,大师兄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三个,都给我坐好,饭菜都要凉了,还不赶紧吃饭!”
后来也就沉闷了片刻,很快商隽迟就主动缠着战恺和连郁问东问西的,大师兄见自家小师弟如今不仅气色好了,性格也活泼了不少,哪能真的严厉对他,也就由着他们三人嘻嘻哈哈的了。
商隽迟听战恺和连郁所说,说来那日自不盈谷分别,战恺和连郁便留在淮王身边料理后续事宜,直至大师兄前来,才将他二人又发配回了南疆王府,然后就是现在四人重逢了。
兴国枢机库,鲁国南疆王府,成国淮王,姜国公主府,再加上封国商家,这下五国的大家大户都勾连起来了,听着就觉得挺危险啊……
虽然没有详细听到一些内情,商隽迟已有感而发:“我想,爹娘如今身体必定是康健的,否则也没有心力来经营这些事业……”
“小师弟……”大师兄生怕他是受人蒙蔽对自家师父师娘有什么误解,忙想要对他疏导一番。
商隽迟不等他来解释,已然觉悟很高的道:“大师兄,我知道爹娘都是有心人,他们之所以要努力参与到这些大业中去,并非是在乎个人得失,而是心系天下苍生。”当然,他二人就是闲不住也是有一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