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息年衡这才走过来将他拉开:“小师弟,你就放过我母亲吧!”
怎么回事,怎么倒成了自己不放过她了?
硬生生被人家倒打一耙,商隽迟不顾自己身体支撑不住,连滚带爬的回到皓云公主身边:“这样不对……”
不仅是息年衡,息律濯也走了过来,息年衡见到了父亲的眼色,心领神会的将商隽迟拖到边上去,省得他碍事。
皓云公主见到自己的驸马终于过来了,努力地依偎向他:“阿濯,我好累啊……”
这时息律濯的面色已经趋于平静,经历了刚才的一刻,在以为她断气的那刻,自己心里是有悲戚的……
“殿下,睡吧,睡一觉,一切都好了。”其实息律濯早已在心底承认了,她的确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尽管,她只是一个虬人。
没了商隽迟的卖力救助,皓云公主只觉得周身寒意袭来:“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阿瑜……”
只这一声,皓云公主瞬间便陷入一个甜梦里,永远的停住了呼吸。
早已虚弱得连息年衡都无法挣脱掉的商隽迟,在见到事态已成定局时忽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这下子,自己就不用再白费力了,人死如灯灭,何必再为难自己。
苏生刀不知何时已经从手中掉落,商隽迟迟疑了片刻,看看自己的双手,因为对虬人公主施救已染得满手血污,在想要救下它的那刻,自己心中全无杀意,连苏生刀掉地上了也不在意,可它还是死了……
苏生刀安稳地躺在地上,虽然无法理解他之前为何要去救个虬人,但他做什么刀是不会去打扰的,毕竟本刀是最善解人意的刀,才不是什么小心眼不识大体的。
“苏生,替我送他们夫妻团聚!”
苏生刀一震,心想你倒是敢开口,提个这么有难度的要求,本刀是没什么问题,不就是个孤山族长嘛,你就说怎么送吧!只是,你看上去怎么问题很大呀,看你都站不起来了,就先顾念自己一些行不行?容他多活两天又如何?早送晚送都是送,何必急于一时?
“苏生!”
商隽迟吃力地站起身来,自己是站都站不稳了,但还不至于管不住自己的刀。
苏生刀叹气,行啊,听到了,这就送,立马送,送不走他你是不是就要把本刀送走了,本刀敢不送吗!
身旁的息年衡见他是要动真格的,他居然能疯到这个地步,他就没考虑过吗,对手是正值盛年,集令术之大成于一身的孤山族长,他这么贸然出手,不就是要和对方同归于尽!
他会这样子发疯哪里是息年衡能预料到的!他竟要出手替一个虬人报仇?!
息年衡还没来得及开口规劝,息律濯已迎来了苏生刀全力以赴的一刀。
这一刀只削到了息律濯的一片衣袖,但息律濯还是对他发出了赞叹:“后生可畏啊……”
商隽迟才不会就此收手:“苏生!”自己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善罢甘休!
就在苏生刀准备接着干活时,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苏生!”
一前一后的两声召唤,让苏生刀急得想哭,你们欺负刀!
一个让刀去送人家走,一个想把刀送走,本刀到底该听谁的!
正在苏生刀左右为难之际,来人率先出手,一个扬手便将苏生刀送回了原位。
“兄长!”商隽迟瞪向来人,他竟敢和外人合起伙来整自己,“这事我已经踩进来了,你休想让我再退回去!”
最趁手的苏生刀被你赶跑了,自己还可以召来别的兵刃!
“你该知道吧,心肠太软,不是什么好事……”
他这样固执,谭夙也知道自己仅仅是动嘴皮子是无法拦住他了,更何况,谭夙完全明白自家孩子是在气什么……
当自己被谭夙揽住时,商隽迟心里明白,自家便宜兄长一出手,自己就绝无胜算了。
商隽迟推了他一把,见推不动他,气恼地问:“为什么要阻止我?”你是有意让我来顶缸的,虽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现在,非得要这样,可这虬人公主死在这里,息律濯无法独善其身,倒不如自己出手帮他了断……如此不就趁你心意了?我如你所愿将这顶缸的事承担到底,你倒跳出来说我心肠太软,之前你不是对我说什么悲天悯人来着?!从来自己的立场如何全在于你,怎么到头来我如何做都是错!
“他活不过今晚的……”
在商隽迟被他拍晕之前,听到的是这句话。
再醒过来时,商隽迟发现自己竟还身在公主府内。
只是皓云公主与驸马二位已于昨日入土为安,息年衡披麻戴孝之余继任了孤山族长一位,只望二位泉下有知,也算有个安慰。
商隽迟是趴墙根听到这些情况的,随即就扶着墙晃晃悠悠地走回了房间……
刚才醒来时他感觉自己很虚弱,自家便宜兄长也没有照看在侧,自己就这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