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公子,这可使不得呀!”
这个鬼吼鬼叫的是向韧,那两位美人姐姐倒是挺平静,想来是打奇花馆里见过世面的,没那么容易激动,但向韧会叫得如此夸张,却也不是因为他没见过世面,而是他太知道,若是面前这位小爷出了事,自己会被修理得多惨!
哼,这臭小子年纪小,做事莽撞,自己若是没在场倒也好说,可好死不死的自己在这里,还是自己把他招来的,可不能让他在这里闹出乱子啊!
商隽迟被他的叫声震慑住,一不留神就让息年衡在自己身旁落座下来。原先还在身边的美人姐姐看到息年衡过来便乖巧的退开,商隽迟扭头看了息年衡一眼,这时息年衡道:“我小师弟可真是个敢作敢当的,如此一个繁华富贵的奇花馆你说烧就烧,这里是姜国啊,由不得你放肆横行,烧了我这奇花馆,你打算怎么赔?”
“呃……”商隽迟的脑子里就没想过还得赔!
真是傻乎乎的,这样就被问懵了。息年衡见他这下嚣张气焰下去了不少,笑容满面道:“那样的话,是要把你家听风楼赔给我吗?”
商隽迟才不想当冤大头:“这么想来,我不是好败家,还没给家里做什么贡献呢,回头就把听风楼给送了,不行不行,这不划算。”
“是吧,好端端的奇花馆,我们烧了它做什么,怪可惜的不是?”见商隽迟点头,息年衡顺着这话又说,“我这奇花馆里可是有些新奇玩意儿的,小师弟在此小住几日,有何不可?”
商隽迟自是知道,奇花馆里最新奇的莫过于虬人:“似乎你说得挺有道理。”说完这句,商隽迟留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好样的,自家便宜兄长竟真的放任自己到了如此地步,这下自己想如何乱来,他都不管了,是吧?!
“那么,我这就命人收拾出一间上房,小师弟便屈就多住几日。”息年衡说着就唤人进来,交代几句后,那人退下了。
商隽迟见那人姿容绝丽,远非向韧身边这二美可比,且那人身有异香,这香味隐约就是……七重迷……
那人是个虬人!
可虬人不是被用作逢迎取乐的吗?那人一副小厮打扮,面相又如此端庄,倒看不出任何勾人的邪魅姿态……
见商隽迟的目光被自己的小厮引去,息年衡一个响指又将他目光引回来:“你看上她了?要不今晚我就把人送到你房里去?”
“息掌门一贯就是这样招揽买卖的?”说话间商隽迟已然起身,大有要去追那小厮的意思。
“看来我小师弟当真是看上她了?”息年衡继续曲解着商隽迟的用意,在他要追出门时,笑着将门口挡住,“何必呢,你想要她,莫非我会舍不得给你,你是我小师弟,你想要什么我能不答应,就算你把歪脑筋动到我的头上,我还不得……”
商隽迟完全不为所动:“息掌门,那人……”这下商隽迟才意识到某些事,似乎对于虬人,自己有些过分片面的认知。
而如何让这认知不再片面,还需眼见为实!
息年衡了然一笑,却又继续对商隽迟调侃:“哎,那人是可以给你,可你怎么还叫我息掌门,若是不叫一声‘三师兄’来听听,我才不会什么都答应你。”
商隽迟哪有闲心和他胡扯,扭头对向韧丢下一句:“向神医,你且好好待在这里,我们下回再叙。”然后就整个人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你这个急性子啊!”息年衡苦笑一声,知他追着谁去了,只好跟着一起去。
向韧眼睁睁把这一切看着,只愣了片刻便恢复如常,又对身旁二美举杯笑道:“我们别理他们,让他们去闹,这些年轻人啊……”这二美对视一眼,便一头扎进向韧怀中,继续陪他饮酒抒怀。
这奇花馆里有向韧,那么蒋盛萱是不是也在这里?
若是虬人能被息年衡收作小厮,那向韧和蒋盛萱来奇花馆是不是就为了医治这些不甘于做人玩物的虬人?
所以,即便是虬人,也不一定是自甘堕落想做虬人,人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紧紧跟在那小厮身后,穿过走廊,下到了一楼,又跟进了后院,后院的门打卡,走到街对面,推开一间房门……
在走进后院时商隽迟就发现了,这里放满了七重迷,一盆一盆的,在阳光下闪着琉璃般的色泽,妖香四溢。
这小厮是个虬人,自然从这花间穿行并无妨碍,但商隽迟对这花香却是感到很头大,屏住呼吸,硬着头皮继续跟过去,果不其然,街对面的那道门后,全是虬人!
“都看见了是吧?”
就在商隽迟被七重迷的花香催得一脑门子热血在翻涌,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此地的虬人斩杀干净之时,身后响起了息年衡的声音。
“你拦不住我!”是你将我引过来的,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在此地耍上一场,你如何能如意,“你知道我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你才让我看见她的!”
身边人并未现身,在外人看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