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动弹更无法嚷嚷出声。
对方是天命所在,肩负着未来一统四野的使命,谭夙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便留他在个安全之地,让他静待天命垂怜吧……
直直奔回那饱受烈焰肆虐之地,商隽迟深吸一口气后,准备下点血本了……不成功便成仁吧……浮光剑在商隽迟的掌心再次划出一道血痕,这一次,他倒是要让自家便宜兄长知道,他若是要乱来,究竟能有多乱来!
掌心的血滴落在地上的一刹那,由商隽迟血滴润养出的火焰便如同奔流不息的火海翻涌着向应楚所发出的火势逼近,两股火焰交汇之际,各自绽放出艳丽的红光各不相让,相互吞噬……
之前就试过一次,自己的血在对付应楚的术法时有些奇效,眼看自己这招又将应楚的火势给压制住了,商隽迟看着自己掌心的血源源不断往外流,就想着吧,这下子,在自己的血流尽之前,是能先控制住局面,不让这秘宝被人家毁掉……
眼见商隽迟去而复返,还一回来就是真的豁出性命在出手,应楚是又好气又好笑,本想开口劝劝他,这事情又不是真的要到个你死我活的地步才能罢休,只需得你说句软话,自己又不是不能……可应楚正想开导对方,就见着谭夙不知何时已经冷着一张脸看向自己,对于商隽迟此刻的作为,不仅是谭夙本人不想劝,更让人讨厌的,是他也不许别人去劝!
应楚撇撇嘴,弄不明白人家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那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吗?你竟看得他这么为你受苦!果然,神魔殊途,不愧是三尊之一,心性想法,的确是异于常人啊!
商隽迟也不知为何,应楚见自己回来搅局却是没有再加强攻势,反正就维持一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和自己耗着……人家这就是在赌自己的命够不够硬啊……
商隽迟勉强支撑,由于失血过多,整个人的脑子逐渐有些迷糊,可掌心的痛感却是异常鲜明……就在想啊,这什么秘宝不秘宝的,自己往常活了这些年,不知道这个行情时不是活得正好,现在若是秘宝没了,自家便宜兄长出个好歹,没有他的照拂,自己铁定就活不成了……怎么偏偏这时候有人捅出来这秘宝的事……若这秘宝攸关着自家便宜兄长的存在,早年他怎么不心心念念将这里守着,反而是现在,竟是将自己栽过来替他效死命……若是自己守不住了,那不就挺对不起他的……哎,自己就遂了他的心意,在这里死守到底,即便是没有守住,在这里没了,那是不是就算和自家便宜兄长埋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时,商隽迟心中释然了不少:“这里是个好地方啊,既然能做我师父的埋骨之地,又何尝不能多埋下一个我……”谭夙听得他的傻话,正要开口训他,就听他又说,“所以,兄长让我来这里,是觉得我有和他埋在一处的资格了,原来是这样啊……”
谭夙心中一软,本就是心疼他的,又听他这样一说,哪还舍得再为难他:“罢了,由着你再继续犯傻,还不知你要闹出怎样的笑话……”谭夙伸手抚上商隽迟额头时,商隽迟便失去知觉晕死过去了。
应楚见此情形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就听谭夙道:“魔君应楚,人间不是你嬉戏玩闹之地,趁着尚未铸成大错,回你的魔界去吧!”商隽迟掌心的创口在这话语间已经被谭夙治愈。
不等应楚回应,谭夙抱起商隽迟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应楚气得大叫:“你才是,什么三尊之一,红未待你赤诚一片,你却当是溜猫逗狗来着一再试探……哼……什么玩意!”
既然人家敢走,应楚索性就将火势加剧,就是要将这里烧得渣都不剩!可就在应楚一心耍横之时,忽有一道仙气飘飘的身影从熊熊烈焰中走出,当来者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字:“灭!”原先还烧得狂妄肆虐的大火眨眼间就被压住了气势,是一点小火苗都跳不起来了。
能如此轻巧压制住自己的攻势,应楚自然能料到来者是谁:“尊上好清闲啊!”三尊之一,“全知全能”从不必亲自动手,仅仅是开口已经够叫人家吃不消了!
眼前人对自己毫无恭敬之意,奉则面带笑意,似乎并没介意:“魔君应楚,你……”
不等奉则把话说完,竹嗣急赶急的现身出来与他说和:“年轻人心直口快,尊上别往心里去……”
适才完成了商隽迟的嘱托,竹嗣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老早就在这边候着了。
还以为当初云霄宫内火海翻涌的一幕会再现眼前,毕竟那是红未神女嘛,什么莽撞刁横的事做不出来,上次因红未在云霄宫的作为,就那样任性的毁掉了尊上精心培育逾百年的一池红莲,还将尊上颇为上过心的云霄宫烧成了断壁残垣,换做是旁人,那不就得当场来个以死谢罪,可撒泼的是红未啊,他就那么要死不活的把眼睛一闭,尊上心疼都来不及了,哪舍得罚他什么……
而这一回,倘若由红未神女以红莲业火亲自烧尽了“万物起源”在人间的骸骨,是不是就等同于红未神女亲自达成了将“万物起源”度化归为的使命了?虽然方式方法的挺暴力,但那毕竟是红未嘛,做出点出人意表的事不是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