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下人队伍的小精灵，问：“你是跟着我还是留在张家？”
“自然是跟着大人！”小精灵眼疾手快地解下身上的围裙，恭顺地跟在元裳身后。
青嵘派的众人全都不由自主地看着元裳，她去哪里，他们的头就转向哪里。元裳仿佛能感觉到，这帮人刚进入荒境也是茫然无措的，荒境的妖邪数量和规模或许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头号敌人山神也从未露面，一时找不到方向也是正常的。
在走出张家大门前，元裳适时停下，她面色不善道：“城南的神殿可都归我们了，你们要破坏就去别的地方。”
元裳这话表面是在划清界限，实则是想给他们“指明方向”。说完，元裳头也不回地要走，可赵有风的声音却蓦地在身后响起。
他胸有成竹地仰头笑道：“我们可不稀罕什么神殿，来的这一路上，我们早就打听到了山神的踪迹。”
元裳心里仿佛有万马奔腾而过，她面上却不显，似笑非笑道：“是么，那就祝你们成功了。”
赵有风摸不清元裳一行究竟掌握了哪些消息，又做到了哪一步，在这个相互试探的过程中，他不介意主动透露一些无关痛痒的边角料。
他道：“有人曾亲眼见过山神，就在这座城里。”
赵有风慢悠悠地卖起关子，一句话非要拆成两瓣说，他一看元裳那挪不开步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还没找到山神本尊。
“山神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我们已经掌握了，”赵有风志在必得地吐出两个字：“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