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3)

大多数的村民和屠魔者都集结成队,火速赶往树林搜寻穆悠的踪迹。可一直寻找到深夜,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穆悠的踪迹。

村庄里仅剩的少数人也同样无眠,相邻的两个房间里分别躺着昏迷不醒的穆妨和元师父,仅有的一个大夫忙得脚底生风,不停地往来于两张病榻前。

穆妨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元师父则是双目虽然紧闭,嘴却一直没停过。先是不停喊疼,到了后半夜便是一直迷迷糊糊地念叨着花生米和酒壶。

高师父本就瘦削的脸上眉头紧锁,他惊魂未定地坐在床边,叹息道:“你和老元接二连三地受伤,人受点苦倒没事,总会长好的,就是可惜了这医药费。”

将剩下的钱打着算盘算过几遍后,高师父又耳提面命地对元裳道:“以后万不可如此冒险了,若是妖邪来个鱼死网破,那么多人看着,我们不就成了残害无辜百姓的罪人了?到时别说做官了,恐怕还要去四处逃命。”

高愠吃了满嘴的饼,还不忘抽空道:“只要与两位师父和阿姐在一起,浪迹天涯我也高兴!对了,还有云璟,这个云璟又跑哪去了?”

元裳也放下茶杯,混乱的场面过去,师徒四人总算有时间坐下来好好梳理一番目前掌握的线索。

元裳和高愠七嘴八舌地将白日躲在青嵘派柜子里听到的话告诉了高师父,高师父听完颇感意外,沉默了许久,最后苦笑道:“此事若是传回上京,恐怕是无人会相信。”

“是啊,若不是亲耳听见,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德高望重的赵良辅会说出那样的话。”元裳叹道。

“不过那对双生子的事我们万不可掺和,更不能告诉别人。我们要假装毫不知情。”高师父拨弄着算盘上的圆珠,道:“青嵘派内部盘根错节,权利和利益都互相牵连制衡,我们还是不要去淌这浑水了。”

元裳点点头,又问:“那高愠的事怎么办,他们已经知道了他是……”

说到这里,元裳忽地捂住自己的嘴,用口型道:“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双生子通灵时的触发条件是什么,我们会不会已经被标记上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小心说话?”

高师父被她那一惊一乍的样子逗乐了,笑道:“现在再遮掩也来不及了,再说了,我们总不能一直打哑谜啊。依我看,青嵘派那边掌握到的情况恐怕不多。”

高师父捋了捋胡须,道:“至于高愠的身份……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既拿不出证据又无法与我们对峙,再说我们也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却不知道我们知道了,这么看我们不亏。”

元裳只觉晕乎乎的,险些被高师父给绕进去。她默了一会儿,索性开始思考起了穆悠的事,她对高师父说出了自己的三点疑问。

“第一,妖邪上身的时机恰好是我们入住村子的时候,一般妖魔不会这么傻偏偏在一众除魔高手到来时找上门来,这属实有些古怪;第二,我认为穆妨身上似乎有些特别的地方,附近那么多不会法术的村民,其中更不乏身强力壮的青年,精气不更是大补?可那上身于穆悠的妖邪却始终盯着穆妨,仿佛非她不可;最后,越是查不出那个静雅公主的身份,我就越是觉得她的身份大有来头。”

高师父思索良久,道:“会不会这几点之间其实互有关联?穆妨身上或许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吸引妖邪,但在此之前妖邪被受困于某地赶不过来,抑或是穆妨此前离开了村庄,所以妖邪只能在附近伺机等候?”

“可穆妨说过,她自小从未离开过村庄。”元裳以手支颐,正色道:“况且妖邪若是真的被旁的事绊住了手脚,也不至于短时间内就会暴毙身亡吧?几天时间恐怕还是等得了的,我们又不会久留。”

高师父冥思苦想半晌,又道:“莫非妖邪原本身处荒境?我们在欲闯荒境时在边界打了一仗,这妖邪便趁乱逃了出来,随着我们一道来到了这里,恰好发现了穆悠这个绝佳的容器和穆妨这个天然的饭碗,于是就仗着自己法力高强立即不管不顾地作起了乱。从她贸然对我和老元出手来看,这妖邪应该相当自负,做事也不太考虑后果。”

“可她总不可能跟了我们一路却没人发现吧,更何况从荒境出来为何要趁乱?山神不让我们进去,难不成还能不让人出来?”

“这可说不准,他既然能将人拦在外面,那么把人堵在里面也不无可能。”

师徒间讨论到夜深,依旧没有说出个什么结果来。元裳发现自己不管是对荒境、山神还是那天的神秘少年全都一无所知,而正是因为不了解,所以一切都无从下手,千头万绪都盘踞在脑海里,而她却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理不顺这些线索。

第二日一早,元裳和高师父来到穆妨房中。为了以防穆悠会再次折返回来吸食穆妨的精气,穆妨的门前从昨夜前就有屠魔者轮番进行把守,元裳替下了先前驻守的三名道士,走到一夜未曾合眼的穆老身边。

元裳借着“职务”之便,很自然地与穆老攀谈起来,她问出心中关于穆妨的疑惑,没想到穆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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