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让我来报,入口百姓太多,我们人少阻拦不住。”皂吏疯狂扣头。
“人员不够,那就去衙门求援,班头连这点事情都要问本官吗?我看他是不想干了!”府尹扶着腰带,不怒自威。
“班头已经派人求援了,可是今晚不知为何,百姓比往年多了许多,各处都在求援,一时竟抽调不出人过来了。”
“真是废物!”府尹取了一个牌子递给随身侍卫,“你拿着我的牌子跟着他走一趟,请城卫军帮忙。”
侍卫领命而去,锦衣男立刻拱手称喜,“有城卫军相助,定能封堵好入口,大人当机立断,果然英明。有大人坐镇京城,实乃京城百姓之福,更是我大夏朝之福啊。”
“也是穆大人提醒及时,”府尹大人摆手,没有让锦衣男继续说下去,“不知穆大人在何处,本官要敬他一杯。”
白祭酒早就看到穆无忧在旁边欲言又止了,此时便挥手把人叫了过来,“瑾瑜,还不快给府尹大人敬酒?”
立刻人奉上酒壶酒杯。
“下官无状,冲撞了府尹大人,扰了诸位大人兴致,此酒该罚。”穆无忧拿了酒杯一饮而尽,
“多亏众位大人大度,不计较下官的鲁莽行为。”穆无忧又是一杯干掉。
还要再饮,被府尹伸手拦下,“是本官要敬你,怎么你自己倒喝个不停?本官已经派人去请城卫军相助,穆大人可以安心了。”
说着,府尹举了酒杯。
穆无忧连称不敢,低低的碰了杯,再次一饮而尽。
又陪着聊了一会儿,感觉话题终于从自己身上移开,穆无忧这才躬身行礼,称实在忧心夫人孤身一人,想要离开。
白祭酒就骂他为情所困,倒是府尹笑着说了句少年情深,允了他离去。
穆无忧松了口气,再次行礼,转身离开。
还没到楼梯口,就见一人连滚带爬冲了上来,还是那个皂吏。
“大人,大人,大,大事不好了!”还没到府尹面前,这人就大声呼喊,这次所有人都听到了。
一个随从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大人面前岂容你放肆,还不跪下,好好说话!”
“城卫军同意相助,入口已经封堵了。”皂吏跪在地上,说话终于流畅了。
“如此甚好,哪里来的大事不好?”府尹道。
“班头派了善攀爬的兄弟上房,那兄弟下来时双腿都在抖,他说,他说……”皂吏瘫坐在地,浑身发抖,
“他说什么!”府尹怒斥。
“他说他亲眼看到有人倒地,瞬间被人流淹没,还看到有人被人群裹挟,一动不动,仿佛,死人……”
死人!
仿佛晴空霹雳,府尹只觉双耳轰鸣,一个踉跄险些损了威严,幸好被身旁人扶住了。
那人指着皂吏怒斥,“一派胡言,妖言惑众,来人,把他拿下!”
府尹缓过神,一把推开那人,跌跌撞撞来到看台边缘,往下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府尹双目一黑,只觉头晕目眩,全靠扶着栏杆才没有跌倒。
旁边众人也慌忙走向看台,往下看去。
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全部挤在这个十字路口,从上往下,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一个挨着一个。
舞台外侧一丈远的地方安排了两个班的衙役,用以阻拦百姓冲击看台。位置如今这两班衙役已被百姓生生推了4尺的距离,距离看台仅剩5尺左右。
尖叫声,呼喊声,欢呼声,汇聚成震耳的声浪,直冲云霄,震白了看台上所有人的脸。
所有人都知道,麻烦大了!
地面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台上的人,不知谁高呼了一声,“是松韵先生!”
人群顿时更加疯狂,把阻拦的衙役生生又往后推了2尺。
人群距离看台,仅剩3尺。
“这样不行,衙役挡不住的,把人放过去。”白祭酒急迫道。
“不行!”立刻有人反驳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表演呢!看看下面,那都是人命!舞台后就是出路,空荡荡的巷子,只要把人引过去,他们都能活!”白祭酒一时分不清是谁说的话,只得冲着声音的方向怒吼。
“不能放!”府尹的声音都在颤抖,“人太多了,直接放人会冲垮看台,这个台子,高10丈啊……”
众人悚然,俱猛地抬头,最高的架子上,一轮明月正在彩绸与烛火的装饰下,莹莹发光。
“穆大人,穆将军呢?”府尹猛地转身,一眼看到正要下楼的穆无忧,紧跑两步把人拽住,“那书里有没有提到破解之法?”
“没有,但我想把人群想法疏散了大约就可以了。”穆无忧无心逗留,他也听到了众人的言语,只想赶快去到许有仪身边。
许有仪说得对,这件事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他从没想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