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莲子羹,她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这样啊……”
眼看这少年模样的小师叔垂下了眉眼。
她迅速道:“当然,如果小师叔不觉得麻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暮如绯又后悔了。
社恐表示:她可以不梳头,但让别人给自己梳头……这还是第一次。
云陌珩缓缓眨了下眼,清澈的浅色眸子中盛着笑意。
“不麻烦的……只不过师叔不太会绑啾啾,不如换个?”
“师叔绑的我都喜欢。”
暮如绯脸上烫意上涌,心里却很清楚:这是她小师叔在给她台阶下……要是她绑着个小揪揪出去晃……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暮如绯缓缓坐在椅子上,她面对着铜镜。透过铜镜,她看到了小师叔好看的手指没入自己的头发中,不过一会儿便成了型。
原谅她没见过世面,在心里哇了一声。
“小师叔好厉害!”
暮如绯红着脸夸奖。
“阿绯谬赞了……日后若是有空,便来师叔这里坐坐吧。”
一想到小师叔经脉尽毁,终日只能和药草待在一起……暮如绯心里有些难受。
同云陌珩道别后,暮如绯回到玉竹峰,见到那熟悉的半大小孩儿,她心里咯噔一下。
很好,她又把小凤凰忘记了。
“呀,凤凤,好巧啊……”
凤瑾还不惯着她,只道:“不巧,我在这里等了姐姐一晚上。”
“对不起。”
暮如绯诚恳道歉。
凤瑾还只定定看着她,然后移开了视线。
“原谅你了。”
这件事就翻篇了。
之后每隔两三天,暮如绯都会去隔壁峰上找云陌珩。
她发现,这小师叔也太好了。
治好了她的社恐(bushi)不说,还每天给她做饭。
男妈妈啊!
大概过了半个月,暮如绯那社恐师父出关了。
孟景行突然出现在暮如绯面前,吓得她差点没把口中的那口茶喷他身上。
神出鬼没的。
孟景行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剜了她旁边的小师叔一眼。
暮如绯缓缓:“?”
这是在干什么?
“走了,小徒弟。”
还没来得及跟小师叔说声“再见”,暮如绯便回到了玉竹峰。
“……”
他们师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以后少跟云陌珩来往。”
暮如绯缓缓:“?”为什么?
察觉到她的疑惑,孟景行紧绷下颌,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
“没什么。”
尽管她这社恐师父这么说,但暮如绯已经自己找好了解释:小师叔丹田破碎,经脉尽毁,不仅不能修炼,连住的地方都没见到有几个人……别看表面上大家对小师叔恭敬,背地里说的可难听了。她这社恐师父应该是觉得自己在小师叔面前晃悠会让他想起之前的事。
谁当年还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了?如今天才陨落,不禁让人扼腕叹息。她这社恐师父是在关心小师叔的心理健康啊!
暮如绯觉得自己悟了,这一刻,她看孟景行的目光都带了点敬佩。
孟景行:“?”他小徒弟怎么跟个小傻子似的?
难不成……云陌珩这个黑心肝下毒了?毒坏他家小徒弟的脑子了?啧,黑心肝不愧是黑心肝。
“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暮如绯以为是给她检查神魂,于是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孟景行一看她这傻样,更加坚信了:看把孩子给毒的!
然而,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异常!
不对啊!这不是云陌珩的风格啊!
“师父,怎么样?”
暮如绯仰头看着这低头沉思的剑尊。
“没事。”
孟景行脸色古怪,然后打发自家小徒弟去玩了。
太奇怪了,不会有阴谋吧?
*
当晚,孟景行就找到了云陌珩。
他开门见山道:“你给我家小徒弟下药了?”
“师兄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是这种人吗?”
云陌珩抱胸斜倚在栏杆上。
孟景行回了他一个“你自己心里没点数”的眼神。
云淡风轻,月照闲池。
风吹起少年单薄的衣裳,几根墨发落在他好看的锁骨上。
“师兄,师弟身子骨弱,不如我们进屋聊。”
“……”
孟景行很想说他放屁,但又觉得这是在抬举他,索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