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段亦安排在了陆清绾的隔壁,苏北城对二人说道:
“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找来福就可以。陆姑娘,在下告辞。”
“苏阁主。”陆清绾叫住他,展开一个干净好看的笑,双手合拢作揖,“多谢相救。”
看见这一幕的段亦内心宛如一只炸了毛的猫,正在疯狂输出:她对他笑了!她都没对自己和大师兄那么笑过!!
陆清绾没有向段亦透露她和苏北城的谈话内容,无论段亦怎么旁敲侧击,陆清绾都接的滴水不漏,她不是不信任段亦,她是怕段亦冲动做事,惹出什么乱子就不好了。
入夜,陆清绾忽然想起苏北城提醒她的,便顺手把窗户关上了,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还萦绕着下午苏北城的那句“我恨这世间看不到的肮脏”。
她真是,越来越好奇苏北城这个人了,什么样的人家,会养出那样一个礼节和态度都恰到好处的人,他又为什么会憎恶这个世间。
明日便是英雄大会,他要让她去治谁的病呢?
晚睡的结果便是第二天睡过头了,段亦又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自然也没来叫她起床,于是陆清绾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时,被门口的阵仗吓得立刻精神了,愣神了一会儿,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惊魂未定。
陆清绾捂脸:这叫什么事儿啊……
有五个人大清早的堵她门,她还是迟到的那一方,更关键的是,那些人她只认识其中的两个。
苏北城正对着她的房门,陆清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他换了身衣袍,主色调为白色,墨色的腰带上坠了个莲花型的玉佩,一只手隐在宽大的衣袖里背在身后,他好像没带折扇,左手拿了把剑,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落九个子最矮,但是站在了苏北城的旁边,抱了一袋子零食在吃。
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在落九右侧,背对着陆清绾站着,在看楼下。
另两人一坐一站,坐着的长相偏阴柔,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站着的人眼睛蒙了条白布,一身青衣,整个人单薄得摇摇欲坠。
陆清绾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这才再次拉开门,抿了抿唇说:
“抱歉,久等了。”
“无妨,不久。”苏北城笑了笑,看着她的药箱,问道:“走哪儿都带着,是有金子么?”
陆清绾愣了愣,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金子,我买不起,都是常用药,要带的。”
“噗哈哈哈。”坐着的男子笑出了声,却被苏北城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不用理他。”苏北城把右手伸了出来,递给她,“给你解解馋。”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可以随身携带的大小,陆清绾简直是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软糯糯的道了谢。
“这是温凉,温子扬。”苏北城指着转过来打量她的黑衣公子。
景丞根本用不着苏北城介绍,自己先凑过来了:“我叫景丞,字北辰。”
然后又指着身后那个青衣公子道:“他是许文瑾。”
陆清绾默默的记下来,微微倾身道:
“小女陆清绾,见过几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