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
卫宴竹一点也没变,段泽因心中的庆幸一闪而过,又很快被漫无止境的无奈代替。
“卫宴竹!”段泽因走下车,朝着前方的卫宴竹喊道。
隐隐听到自己的名字,卫宴竹的第一反应是幻听。她边走边摘下耳机,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淡漠的目光撞上段泽因,令他心头一窒。
“哈喽,好久不见,真巧啊。”卫宴竹走向段泽因,用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说道。
恍惚间,段泽因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初次见到卫宴竹那天。
父母在饭桌上谈到过几句关于卫宴竹的话,卫映也早就和他提起过卫宴竹,所以在卫家看到和卫桑若争吵女孩时,段泽因并不惊讶。
说是争吵,其实是卫桑若单方面的挑衅。他和卫映进来时,卫桑若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卫宴竹却像个没事人,见他们来了,对着卫桑若说道:“你的亲人来了。”
卫映自然偏向卫桑若,也不管前因后果,就冲到卫宴竹面前,让她向卫桑若道歉。
“哦。卫桑若,对不起。”卫宴竹毫无感情地说道,然后绕过三人,走出了房子。
卫映忙着安慰卫桑若,段泽因知趣地退出来,走到院子里。卫宴竹靠在假山上,眯着眼,看起来十分悠闲。
“你好。”段泽因走近她,在一旁的石凳坐下。
“你也是。”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
“段泽因。”他继续说道。
“现在叫卫宴竹。”卫宴竹一点也不遮掩,把卫映和卫桑若至今难以接受的事轻易地说了出来。
“你……没事吧?”凭段泽因对卫桑若的了解,恐怕卫宴竹才是争吵的受害者。
卫宴竹把头转向他,眼睛里有几分不解:“什么事?”
“和桑若。”段泽因言简意赅。
“她让我不要抢她的亲人,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这是我来之后的保留剧目,每日准时上演,早就习惯了。”卫宴竹从假山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提醒他:“这会儿差不多安慰好了,你可以过去了。”
“你呢?”
“和你一起回去,有外人在,卫映能少骂我两句。”
“为什么不把事实说出来?”
“又没有用,”女孩转过头,看向段泽因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卫映才不会相信。”
“我也不需要他相信。”卫宴竹又补充道,语气尽是超出了她年龄的成熟。
段泽因就这样跟着她回了屋,看到卫宴竹身后的自己时,原本已经站起来的卫映又恹恹地坐下,只朝他点了点头。
女孩慢悠悠地绕过卫映,走到他背后时,突然扭头和段泽因比了个耶,还没等段泽因反应过来,卫宴竹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
段泽因眨了眨眼,对着卫映笑了出来。卫映迟疑地看了看后方,什么都没有。
“只是想到一个笑话。”段泽因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段泽因?”卫宴竹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段泽因轻咳了一声,开了口:“不巧,我一直跟着你。”
聚会结束后他并没有走,问了后来的服务员,才知道卫宴竹今晚只是顶班。他已经在车里等了几个小时,最初只想确认她安全回家,没料到卫宴竹停停走走,始终没一个明确的目的地。
“怎么还没回家?”段泽因问道。
“没车了。”卫宴竹回答道。
“打不到车?”
“共享单车。”卫宴竹看向段泽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回答1+1=4的小学生,“我一天……诶,算了,懒得和你这种资本家说。”
“你骑自行车回去?那要多久!”段泽因震惊。
“对我这种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咯。”卫宴竹哂笑。
“我送你回去。”段泽因态度果断。
“非常乐意。”免费的车,不蹭白不蹭。卫宴竹也不客套,不等段泽因替她开门,自己就上了车。
“过得怎么样?”段泽因看着后视镜里卫宴竹摆弄头发的姿态,问道。
没有限定词,那从什么时候说起呢?现在,还是他们分开之后?
“挺好的,白天去相亲,晚上来打工,可充实了。”卫宴竹略微权衡了一下,还是只讲了现状。
“相亲?!”短短一个晚上,段泽因已经要把平常一年的惊讶量都用完了。
“卫映的报复手段。”卫宴竹淡定地解释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不过,”她突然转头看向开车的段泽因,“感觉他越来越认真了,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嫁给一个离婚三次带四个娃的秃顶老头了。”然后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你们男人啊,就是小鸡肚肠!”
一只野猫从路边的草丛里窜出来,段泽因急忙刹车,谁知猫咪顺势倒在了车头处。
“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