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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播放的抒情歌听得卫宴竹昏昏欲睡,对面的相亲对象已经夸夸其谈将近一小时,展望他俩未来的样子像极了给她画大饼的领班。卫宴竹盯着对方反光的额头,不时点头微笑,其实连他的职业都没记住。

“你看这,光顾着介绍我了!卫小姐,你也说说你自己吧!”对方终于愿意分她一点宝贵的时间,卫宴竹受宠若惊地挺直身体,语气诚恳:“比起您,我简直没什么可讲的。这不是,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还在适应呢。”

“‘出来’是指?”和之前那些人如出一辙的反应,一点新鲜感也没有,真无聊。

“没和您说过吗?”卫宴竹一副懊悔的样子,“我…应该就是您理解的意思吧。”

“咳咳,不好意思啊卫小姐,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对方的脚底就像抹了油,一溜烟跑出了咖啡厅。

卫宴竹喝了口冷掉的咖啡,皱了皱眉,下次还是不要尝试这个了,她真的一点苦都吃不了。

外面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卫宴竹闷头骑着共享单车,心里也在犯愁。卫映那个变态给她安排的“青年才俊”越来越敷衍了,最开始好歹和这四个字沾点边,到现在她看到对方都忍不住想叫一声叔。最过分的是,连来回路费都不给报销,烈日炎炎的,车座子烫的和刚从火焰山旅游回来一样。这还不够,住处附近没有停车点,她还要步行爬几个坡,方能回到她身份证上的“家”。

虽然她是个无所事事的人,但长久以往,卫宴竹实在是厌烦了。

得找个机会离开,卫宴竹想,尽管她现在的存款离梦想中的生活遥遥无期。

那还是再忍忍吧,“翻山越岭”之后,她又冷静了下来。

在门前深深叹了口气,卫宴竹终于进了屋。佣人们看到她,招呼也不打,只是默默监视着她。和往常一样,卫宴竹不在意地从她们身边走过,然后轻轻关上门,回到她小小的容身之所。

卫宴竹盘腿坐在床边,拿起椅子上昨晚没看完的书,没看两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放在平时,她是不会接的。今天大概是脑子被烧坏了,卫宴竹鬼使神差地按了接通键。

“您好,小额借款了解一下吗,我们的利息……”

卫宴竹挂断了电话,自己也觉得好笑,她在幻想什么?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卫宴竹随手关了灯,几乎与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她什么都没说,敲门是通知,而不是询问。

她没有反对的资格,也没有挣扎的兴趣。

卫映慢吞吞地走进来,“啪嗒”一声开了灯,扫视一圈后,终于发现了缩在书桌与床的过道中间的卫宴竹。

“本周第四次。”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卫宴竹,带着毫不掩盖的蔑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卫宴竹头也不抬地回道。

“卫宴竹,你装什么呢?”卫映嗤笑一声:“看不上他们?可惜,你只配这个档次的男人。”

果然如此,卫宴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卫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感到屈辱,可这弱智的手段到底是谁教的?

“我觉得你误会了,你对我的评价太高了。”卫宴竹看向卫映,眼神清澈又诚恳:“像我这样从牢里出来的,可能你觉得没关系,但不妨碍人家有顾虑吧?”

“说到这里,这就是您的考虑不周了。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提前告知人家一下呢?”卫宴竹仿佛真的在为他出谋献计一样,“我记得您当年次次都能考年级第三呢,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吧?”

“啊,差点忘了,我后来休学,您应该又上升了一名吧?”

她是惯会给别人找不痛快的,大多时候都懒得付诸行动。他们卫家人没一个经逗的,满口的“仁义礼智信”,在卫宴竹看来不过是“宽于待已,严于待人”的借口。稍微说两句,就和被扒光了扔到大街上似的,浑身的逆鳞。

卫宴竹见证了卫映的脸逐渐涨红的过程,她把目光移向窗帘,温暖的明黄色,和自己一点也不搭,却是卫桑若最喜欢的颜色。

“卫宴竹,逞这一番口舌之快有用吗?”卫映极力板起脸,愠怒地问她。

“我开心了啊。”卫宴竹老老实实地说道。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还不走,今天的羞辱时间可要超标了。

“你也别太得意,你以为这么拖着就行了?趁着我还让你选……”卫映话锋一转,“你不是挺会勾搭人的吗?”他自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卫宴竹抽了抽嘴角。事到如今,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卫映演示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戳人痛处了。

“我争取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对了小叔,桑若最近怎么样了?”

“你没资格说她的名字。”

“害,其实我都快忘了有这号人,偏偏最近看了本书,一下子就想到你和她了。”卫宴竹拉开身旁的抽屉,抽出一本书。

“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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