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这些话都不害臊的?!”但却是没有否认,反而试图继续说些什么来延续这段对话。
黑尾忍着笑,假装没发现她的小心思。
“你怎么今天也这么晚了还在?”
“我在加班啊……哦借你家桌子一用。”他深深叹口气,“和体育用品商店有个新项目,今天要把合作企划赶出来。”
“濑名小姐?”
她突然道,倒是让黑尾很吃惊。
“诶?你怎么会知道?”他应该没有特别介绍过这些。
“第六感。”女人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在意了?”
“唔。”她发出声回应,仍旧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然而却将她真的对此有些在意的事实暴露无遗。
骗人的吧?
男人借着晃动的镜头掩饰着自己的笑意,故意问:“嫉妒?”
三桥又怎么可能承认:“才没有。”
“——我可是一直都在嫉妒呢。”
像是突如其来的自白,黑尾趴在桌上,下巴枕着手臂,女人从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里看不出真假。
“嫉妒?”她迷茫地问。
“嗯。昨天没有跟你说,俊辅先生来过了。”
所谓的嫉妒于是有了宾语。
“他来干什么?”
“说是来给小朝送圣诞礼物。”
“啊……说起来确实每年都会送些什么给小狗。可是他没有和我联系过啊,是直接就带着东西到家里来的吗?”
“嗯,我带着小朝刚要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在门口要开门。”
三桥眉头皱了皱,看起来有些不快。
本是准备继续说什么的,画面里却意外凑过来一个黄色的脑袋:“亚沙酱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那人似乎并不知道女人还正在通话,手臂揽着三桥的脖颈,非常亲昵的样子,随后视线游移、落到一脸无辜的男人脸上,“诶……?”她微愣,若有所思地思忖了片刻,突然惊恐地跳了起来。
“这是、这是黑尾前辈吧?!是音驹的黑尾铁朗前辈没错吧!!?”
“呃……谷地仁花同学?”
奇怪的朋友圈,增加了。
谷地仁花和三桥亚沙就职于同一家公司。
仁花虽比三桥大一届,两人却是货真价实的同期。究其原因倒也简单,三桥是从大学的实习开始就一直在这家公司的忠实员工,而仁花则是大学毕业后才正式入职。
如果要比较二人在公司的实际工作天数的话,三桥甚至还能算是仁花的前辈。
但尽管一起做了这么久同事,谷地仁花高中毕业于乌野高校,并且从高一开始就担任了排球部的经理。——三桥真正知悉这些信息却也是在出差宫城的不久之前。
“哇哇,亚沙酱好会排,第一站就是我的母校耶!”那是出差计划刚刚发布的日子,看到行程安排的仁花惊喜地瞪大眼睛,一把抱住了三桥。
“母校?你是指乌野吗?”
“对呀!这次可以顺便看看监督和教练了,不知道他们好不好啊……”
“等等、仁花酱你认识乌野排球部的监督?!”
“我是排球部经理呀,经理不认识监督可还得了!”
“天啊,我竟然第一次听说,你怎么不早说!大震惊……”
“我才是要大震惊,怎么亚沙酱闷着声拉到了排协的委托?我们同一小组真是太好了!”
……
“所以你们两个是同事?”
“那你们两个……呢?”
仁花茫然地嘟囔道。
高中排球部认识的他校前辈,现在在排协工作,说起来是她们的甲方,会和三桥有联系倒是不至于奇怪。
但是甲方和乙方的联系——怎么想都不应该是需要遮遮掩掩、小心翼翼、含情脉脉地讨论私人话题的关系……不对,含情脉脉?
仁花从微醺状态登时恢复了清醒。
她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同期好友,又带着探寻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手机那头的“甲方”。
可疑。太可疑了!
他们根本就不是公事公办的气氛。
这到底……
“啊啊仁花酱,我感觉头有点晕,我要不先回去吧,你们慢慢吃哦。”三桥及时的打断让仁花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重新陷入混沌。
刚才思考到一半的问题戛然而止:“没关系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不用啦,我们的酒店那么近。仁花酱和大家一起在多玩会儿吧,难得来关西。”
“那……好吧,路上当心哦。”她挠挠脑袋,目送着好友回到包间和大家打好招呼,拿着外套和电脑再次路过自己,手里捏住的手机还亮着屏。
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