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御医说,姑娘额头的烫伤处理得及时,不会留疤。”
“还有呢?”
“没了。”夏柔摇头走了。
秋柔不甘心,她今日什么话都没说上,什么事也没做成,反倒被夏逐骁肆意羞辱一番。
这暴君的脾性实在难以琢磨,明天,她该拿出些手段,先发制人。
翌日中午,秋柔穿一身素色纱裙,按时来到正殿。
实则她尚有些发烧,瞒住了众人。
否则她带着病,定然不被允许伺候夏逐骁,一来二去又要耽误。
寝殿如常昏黄,丝帐飘飘,梦幻缭绕。
虽没看见床榻,可秋柔知道在哪儿,朝正中走去。
接下来要面对的,无论是万丈深渊,还是刀山火海,她都要一搏。
寝殿满地绒毯,秋柔赤足踩着,柔软舒心,享受这最后一刻,短暂的宁静惬意。
眼前的纱帐扬起个角来,露出藏于其后的床榻。
却不见夏逐骁。
秋柔掀开,歪着头去寻,仍是不见。
就在这时候,一双手自她背后过来,经她双臂之下,拢住了她的腰腹。
秋柔被力量控制,朝后一倒,跌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之中。
她不用回头便知,这人是夏逐骁。
秋柔的心乍然乱做一团,狂跳不止,连带着双手也微微发颤。
可这正是她想要的机会。
秋柔不作反抗,顺势靠在他怀中,将头轻轻后仰,头顶触碰到对方的下巴。
耳边是夏逐骁的轻笑声。
随后身前的手收拢了,秋柔身体一轻,脚步悬空,被放到他的脚被上。
夏逐骁的脚很大,秋柔能稳稳踩住,却是不如地垫踩着舒服的。
她心里清楚,这便是上刀山的第一步。
身后的人朝床榻靠近,秋柔也被动走着。
直至两人来到床前。
环住腰腹的手松开,秋柔朝前倒下去。
床上特意铺了厚厚的洁白棉花,弹得蓬松柔软,用最细最柔的丝线,织的被面。
秋柔被温柔的触感包围,宛如跌进云中,让她有一息幸福的幻觉,与昨日的雪地,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