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小时候玩得好着呢。一到下学，就偷摸去爬树打鸟什么的。”
“嗯，从前是好。那不是小嘛，也不讲门第。后来他搬去云州，和我偶尔书信往来。他现回京了，我原本是想去找他来着。也怪自己没出息，怕人家觉得我去攀富贵，一直没好意思。没想到，反倒是他先找的我。”
苏洵怒其不争，“什么叫没出息？你得我苏家医术传承，能行医济世。他有什么，不过就是生在相府家，论本事，远不及你。”
苏远尴尬一笑，指指画像，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爹您看看这个。”
画纸上，白描一位姑娘的脸。
苏洵只扫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拿走拿走。家里再住不下人了，你不准再动纳妾的心思。”
“不是纳妾！爹您仔细看看。”苏远举到他眼前，“看着眼熟不？”
苏洵把画纸拿远了一些，再眯眼去看，才真正看清。
那是一个闭着眼睛的姑娘，面目清纯淡然，看起来像是阖眸睡着了。
也正因为如此，眉眼被弱化，苏洵着重盯着下半张脸，品了又品。
苏远等不及了，直接用手盖住了眉眼，问道，“看出来不？”
其实不用他遮，苏洵也已经看出来了，“你哪里见到的姑娘？你想用这姑娘，去钟院史那儿换五十两银子？”
苏远猛得收回画像，宝贝似的叠好，推入怀中，“爹，您千万别告诉钟院史。我打算直接去找桂公公。”
“这虽是桂公公想要找的人，可我们到底在太医院当差，怎么好跳过钟院史，他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爹。”苏远语重心长劝道，“钟院史素来忌惮您的医术，从不给咱们出头的机会。桂公公就不同了，他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与其五十两把消息卖给钟院史，倒不如直接送给桂公公，这可是个大人情。”
苏洵回想方才画像上的女子，确实像桂公公要找的人，便点头答应了，交代苏远一定要小心说话，最好背着点人，别叫钟院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