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的头发,“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娘只要看着你幸福娘就开心。”
“娘~”红霞害羞地别过脸。
“我看,红霞姑娘和陈同兄弟是两情相悦,那这婚事就这么定了,”最后还是叶鹤云主持大局,“明日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先离开,陈同和你们一起走。但是安全起见,这婚事还是不宜太张扬,以免你们太惹眼。委屈红霞姑娘,各种仪式就免了吧,东西也少拿些,但我会每月派人送银钱过去,你们以后安心在乡下过日子便可。”
“不可不可,”红霞的母亲摇着手说道,“世子于我母女的救命之恩,我们今生今世都报答不完,住了您给的宅子已经让我们很羞愧了,怎么能再拿您的银钱。”
陈同说,“我在王府多年,受王爷和世子恩惠,此次万万不能再接受您的帮扶。”
但叶鹤云大手一挥,不容拒绝,“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不必多言,你们都护主有功,这便是你们应得赏赐。偏房已安排妥当,你们都去歇息吧。”
翌日一早,他们再一次叩谢夏雪言和叶鹤云,便坐上马车,由陈同赶着车离开了。叶鹤云派了些人在暗中保护。
这日,军营里,叶鹤云正看着远处正在射箭的夏雪言,忽然一士兵前来送上一封信。
“世子,边境来报,周边频有祭盘国的流寇骚扰,国主下令要您带兵前往镇压。”
“知道了。”叶鹤云示意那人退下,看着夏雪言的身影皱起了眉头。
夏雪言一箭正中靶心,她回头冲叶鹤云一笑,但见他面色不愉,便朝这边走来。
“何事伤神?”夏雪言问道。
两人慢慢往叶鹤云帐中走去。
“边境又有战乱。”
叶鹤云只简单说了这一句,夏雪言便知他又要离开。
到了帐中,叶鹤云嘱咐夏雪言,“你一人要多加小心,王后说不定还会趁我不在对你再下毒手,不如你就留在军营,与青羽待在一起,在此王后不敢对你怎么样。”
夏雪言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叶鹤云,“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两人相对无言,叶鹤云沉思片刻,说道,“战场凶险,若是遇上敌军厮杀,我必将以大局为重,顾不得你的安危,你可想好了,要和我一起出征?”
夏雪言语气坚定,“我知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这时,帐外响起声音,“世子,国主诏您进宫议事。”
——
“鹤云啊,如今虽有战乱,但区区流寇,不足为惧,国库因战事而日益紧张,你骁勇善战,孤今许你带领三万精兵出征,你觉可行与否?”国主神情恹恹地坐在榻上。
叶鹤云眉头紧锁,三万精兵,若是与国交战定然不妥,可如今只是流寇,也许可以速战速决。
“回禀国主,臣一定不负圣命。”
夏雪言跟着叶鹤云日行夜宿,足足一月有余才到达目的地,一路上夏雪言每日翻阅兵书地图,早已将地形熟记于心。
但这些流寇却比他们想象的要多上许多,且十分难缠。
林瑾兰正与国主玩乐畅饮,又收到打了胜仗的消息,她心下恨意渐浓,上次好不容易劝说国主只给了叶鹤云三万精兵,没想到他们却捷报频频。
看着微醺的老国主,林瑾兰眼珠一转,娇声道,“国主,鹤云将军骁勇善战,只带三万精兵便有如此战绩,可臣妾听闻……大军一路上甚是奢靡悠闲,半月便可走完的路程硬是走了一路,如此一来,军饷粮草便耗费了大半。若是以往却也无妨,可如今战事频频,国库吃紧……”
正当叶鹤云他们庆功欢饮之时,却忽然收到国主的诏令,说国库吃紧,粮草短缺,大军歼灭流寇,定可缴获敌方粮草物资,所以将削减军饷粮草,望他们早日凯旋。
叶鹤云将圣诏紧紧握在手中,内心无比气愤,但怕动摇军心,他面上却装作无事发生。
叶鹤云忧心忡忡,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以防守为主,如今为拉短战线,便只能主动出击速战速决。
叶鹤云留了一万精兵驻守边境,率领两万人马出兵击敌。
边境山脉连绵,地势险要,均是些羊肠小道,大军很难行进,也易被敌军发现,若是进入四面环山的绝境,恐怕会全军覆没。
叶鹤云便将军队分散成几十小队,分别行进,约定一月之后无论胜负,都在城下汇合。
叶鹤云率领的小队一路顺畅,连打胜仗。
一日,他们追击一队流寇至一山脚下,前方道路百米有余,两面夹山,军队正要继续追击,夏雪言叫住了叶鹤云。
“且慢,此地凶险,可能有诈。”
一旁的将领不屑地说道,“我打了十几年的仗,岂容你一介女流指手画脚!”
他拿出地图给叶鹤云看,“世子你看,此地两面夹山,不是绝境,我们乘胜追击,一定能将他们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