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不会是胡说八道的吧?”
“看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有几个胆大的人还蹲在几具尸体旁边,按照夏雪言说的一一查看。
“这两个人身上也有!”一人大叫一声。
见叶鹤云没什么反应,夏雪言又说,“这些衣服轻而易举便可得来,若是以此为据未免太草率了。苍离国和祭盘国之间山脉连绵,地形复杂,自古以来无甚往来,有人不知道这些也无可非议,他们也定是吃准了这点,才敢用这么拙劣的伪装手段……”
叶鹤云依然沉默不语地看着夏雪言。
夏雪言以为他不信,心里急切起来,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如常,“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那些老官史臣,或者去问问国主,一定有人知道的。”
其实叶鹤云也听说过祭盘国,他只看夏雪言年纪不大,一介女流之辈,知道的还挺多,做事也很细心,对她竟有些刮目相看。
叶鹤云敛起笑容,严肃道,“我也听父亲说起过祭盘国,没想到他们野心倒不小,东月国地广人多,若是打起仗来,说不定我们苍离和东月国会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周围的众人听了更是气愤不已,“世子,我这就去禀报国主,发兵攻打祭盘国,如此卑鄙的弹丸小国,我们怕他不成!”
叶鹤云没有表态,而是举起一只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他坐到榻上,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脸上带血的人跑进来跪地禀报,“属下无能,有一人逃走了,还在搜寻,其余人也都已死,请世子惩罚!”
“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叶鹤云没理会他,却忽然问夏雪言。
“我?”夏雪言没想到叶鹤云竟然问自己这个问题,看着叶鹤云笃定的眼神,夏雪言认真思考了一番。
“此时想必那奸人还未逃出多远,世子不妨放他归去,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苍离要攻打东月国,这样苍离调兵遣将,他们也不会以为有什么威胁,然后再在他们毫无防备之际举兵进攻。”
闻言,叶鹤云皎洁一笑,“庞威,听见了吗?就按此计行事,你速速撤回搜寻将士,带领众士兵大喊‘消灭东月国’,越大声越好,最好让整个树林都听见。”
夜晚,叶鹤云和夏雪言便宿在了军营中。
夏雪言辗转反侧毫无睡意,脑海中全是白日里青羽在马场上驰骋的英姿。
忽然叶鹤云贴上她的后背,手搭在她腰间,声音低沉,“睡不着?在想什么?”
“我……”夏雪言顿了一下,“我可以和青羽学骑马射箭吗?”
“可以啊,这有什么,”叶鹤云不甚在意,以为夏雪言只是一时兴起,“明日再说,早些睡吧。”
第二日一早,夏雪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叶鹤云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夏雪言醒了,他扔给她一块掌心大小的令牌。
“保管好,拿着此令牌你便可以随时来军营,近几日我会比较忙,你想回去便让他们护送。”说完,叶鹤云急匆匆的离开了。
夏雪言拿着令牌,心生欢喜。她让一个侍卫护送着红霞回府取些换洗衣物,便决定留在军营与青羽学习骑马。
果真如叶鹤云所言,接下来的日子夏雪言几乎和他说不上话。只见他忙于研究地图,排兵布阵,军营里每日操练,将士们同仇敌忾的喊声响震天际。
十几天过后,这日,叶鹤云忙完所有事宜已是下午时分,太阳变得柔和,给天边的云彩镀上了一层金边。
来到马场,叶鹤云远远地便被那骑在马上的身影吸引。
夏雪言身着一袭黑衣,细腰盈盈一握,头发利落地高高束起,浅施粉黛。她扬鞭而起,身体前压,随着一声嘶鸣,枣红色骏马疾驰而去。而夏雪言眼神坚毅,短短几天已不似从前。
橙色的阳光洒在夏雪言的身上,竟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最后她利落地跨下马,和青羽愉快地说说笑笑,叶鹤云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生动的夏雪言。
他朝夏雪言走去,夏雪言背对着他,青羽笑了笑,识趣地找借口离开了。
夏雪言一转身看见叶鹤云,怔愣片刻,低下头轻咬下唇,收敛了笑容。
“马骑得很不错。”叶鹤云笑着说,两人肩并肩慢慢走着,“只是马没选好,看不清楚。”
“什么?”夏雪言不明所以,青羽说那匹马性格温顺,耐力强,是匹良驹。
叶鹤云忽然停下来,把手指放在嘴里,吹出一声响亮的哨声,一匹白马踏着有节奏的步伐嘶鸣而来。
夏雪言一看,此马不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匹通体雪白的银鞍骏马吗?
叶鹤云抚摸着骏马的脖子,看着夏雪言微笑着,“我觉得这匹马更合适。”
“你的意思是……”夏雪言有点不敢相信,“这匹马要送给我?”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