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结婚吗……”借着出去透口气的功夫,翦郁零给王尘星打电话,惨兮兮。 上个位面,她工作上脱不开身,根本没有这些烦恼,婚纱都是极速敲定,因为白陨没有安全感,非得快点结婚,也不计较这些形式。 所以她结婚倒是挺轻松的。 到不像现在,王尘星可注重仪式,偏偏公司她也不是忙的抽不开身,真正有实权的某大哥一发话,她身上哪里还有什么事务? 还不得老老实实去准备婚礼事宜。 他们就像是对待她第一次结婚那样,郑重庄严,及其认真,容不得马虎。 答应王尘星追求的那天,王尘星就像毛头小子一样,脸红,不知所措。 在众人的起哄下,小心翼翼贴上翦郁零的唇后,又立马羞涩分开,红晕蔓延衣领下,煞是可爱好欺负。 纯情老男人,看着淡定,实则慌得一批;却没想到,一把年纪的人了,偏偏注重仪式感,追求浪漫。 “不行!你是不爱我吗?为什么要反悔结婚?” 对方立马拒绝了翦郁零“无理”的要求,下一句话,立马委屈上来,颇有一种“我哪错了你说我改”的意味。 翦郁零叹了口气,握紧了电话,“你不懂啊……试婚纱要了我半条命了,好累……” “地址发我,我来陪你一块。” “……” 果然,宁愿推掉一堆工作来陪她试衣服,也不愿意让她休息。 啊!狗男人! 鸡飞狗跳的准备阶段,两家人是陪着折腾;唐家人多,但王家最惨的还得是王尘宇。 终于,婚期如约而至。 当天,当翦郁零惊艳亮相的时候,这对新人互相交换戒指,礼堂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许久未见的陈之夜赤红着双眼,冲了进来,紧盯着台上的人。 “唐行郁!” 翦郁零嘴角抿直,有些无语这时候出幺蛾子,她和王尘星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眼底看到了失语,随后,二人同步看向陈之夜。 “你真的要和王尘星结婚吗?” 他盯紧了翦郁零脸上的表情,眼神很亮,却在对方面无表情的注视下,眼里的光缓慢黯淡。 在场的宾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王尘星从司仪手里借用了话筒,大手一挥,搂住了翦郁零, “陈总,欢迎参加我与我妻子的婚礼;不过,您没带陈夫人来吗?” 他就差没有明说“注意点,你是有老婆的人了”这句话。 陈之夜终于清醒了。 无论他是幡然醒悟意识到唐行郁的好,还是不甘心和自己离婚后过得更好的前妻,他都无权干涉对方婚嫁。 何况,他已经再婚了,他已经有妻子有即将出生的孩子。 就算有挽回的机会,他也不可能了。 这个事实使得陈之夜脸色灰败,酝酿了好久想要阻止他们结婚的话,通通坠在肚子里,永无天日。 一场婚礼,他精神恍惚。 …… 回去以后,叶倾倾那双圆大的眼眸,直勾勾盯着陈之夜,直至对方发毛,忍不住率先开口, “你盯着我做什么?” 陈之夜跑人家前妻婚礼上,说出那样的话,愣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后悔和不甘心。 叶倾倾强忍着怒气,假装不知情,询问他,“你今天去哪了,一整天都看不到人。” 看着对方乖顺的脸庞,对方澄澈的眼眸里,满是信任与孺慕,是与曾经的唐行郁如出一辙的眼神。 陈之夜稍微恍惚,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到某人的影子,他扯了扯嘴角, “今天有点忙,有事要处理……” 叶倾倾并不问陈之夜具体的内容,只是平静地扬起嘴角,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柔和,如同镀上一层母性关怀。 “过段时间就是预产期,宝宝肯定希望第一眼是见到咱们当父母的。” 这一整天下来,谁碰见陈之夜,高低都要暗示他两句“已婚”的身份。 深怕他陈之夜发疯,非得阻止人家结婚,到时候,谁都下不了台。 而为了防止男女主能做出什么神经事,结婚后,翦郁零就被打包了度蜜月去。 双方距离拉开,渐渐地,陈之夜就只能接受了唐行郁不再是自己妻子的事情。 守着叶倾倾生活,孩子生下以后,陈之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些“标准”上。 哄着叶倾倾什么穿衣风格啊,妆容贴近啊,只要有一点点像她;哪怕是路过的城市有她去过,对于陈之夜而言,都是靠近前妻的手段。 叶倾倾生下孩子以后,发现陈之夜并没有因为孩子收心,再也受不了,与陈之夜大吵一架。 “你在装什么?都离婚了现在装深情,那有什么用?” 叶倾倾气急,抱着儿子与日渐颓废的陈之夜发话,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着她。 她后悔了;后悔非要和陈之夜在一起,非要去抢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来的人,没有想象中那么爱自己,白瞎了自己的精力。 哦,对了,现在对方还在忏悔自己的过错。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再犯糊涂了。” 叶倾倾只觉得恶心。 男女主过得不舒心了,作为对照组,翦郁零婚后的生活可滋润。 否极泰来,爱情事业两头抓,翦郁零就像是天生吃好饭的,什么都能赶巧,事事顺心。 等系统判定了任务完成标准,结算了最后的进度,她就彻底和这个位面说再见了。 …… …… 离开之前,西桐疯狂搜寻合适的新位面,通讯录位置信息上,一道身影的定位在逼近。 西桐深吸一口气,修改了一下程序,想要绕开某人。 结果,一时不察,这下子,真的偏离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