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驰在酒店里接到了郭行泰不断打来的电话。
刚把手机放到耳边,郭行泰在那头就大声开麦道:“喂,程驰,你去哪了你。”
早上天刚亮才睡的程驰此时头正疼着,而酒店的地板上更是扔了一地的烟头。
把手覆在眼皮上,他沙哑着声音问道:“找我有事?”
“废话,不然我找你干嘛,你快来我家一趟,我爸都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郭行泰急得嘴角起泡了,就差亲自去把程驰抓回来。
程驰的头还是懵逼的状态,但还是硬拖着身子去洗了一把脸。
一晚上没刮的胡茬又长出来新的,眼睛里遍布着骇人的红血色,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己这么颓废,忍不住嗤笑出声。
大G停在支书家门前时,红色铁门前围了一圈人,站在最里层的郭行泰和向秦看见他来了急忙推开人群接他。
程驰被他们架着就往门里走,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葡萄园出事了,我们进去说。”向秦也是临时被喊来帮忙的,只知道一星半点。
郭留德看见程驰来了,就使了个眼色,叫媳妇把大门一关,什么事关起门来,总好商量一点。
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的程驰,放下杯子后看向站在对面的几个陌生人,对着支书说道:“什么事叔,你说吧。”
郭留德也不说事,先把来人介绍了一遍。
“这都是咱村里的人,陈老爷子,跟你爷爷一样,都是外姓人来的咱这,他是陈氏里辈分最高的了。”
“还有这个,这个,陈老二,按年龄你应该管叫叔。”
“他,这个孩子,咱村的高材生,陈羽申,今天专门为这事赶来的。”
在支书介绍时,程驰起身一个一个问好,但面对陈羽申时,他却不悦地皱了皱眉,直接略了过去。
“认识完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程驰依然稳稳坐在椅子上,背后站着一脸不屑的郭行泰,和面色温和的向秦。
郭留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为难地开口道:“这不是,之前葡萄园开工时,不小心把人家家祖坟给碰了一点,你可能不了解村里的讲究,碰人祖坟是大忌。”
“得,得,得消灾的。”
程驰烦躁的眉头一挑,消灾?消灾不就是拿钱破吗?不过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原本撒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如今却不太愿意。
“你们去看了,是不是真的碰到人家祖坟了。”
郭行泰先一步开口道:“还没去呢,这不他们非要等你来。”
程驰揉了揉头疼欲裂的太阳穴,扶着椅子把手起身道:“那我们得去看看啊,要是真碰到了,多少得好好赔罪,省得人家祖上的人半夜来找我们。”
欠揍的语气在院子里想起,陈二叔拦住陈羽申想要冲过去的身体,叹息着摇了摇头。
当时施工时找的都是当地人,他们多少知道点地里的规矩,要是有谁不小心挖到别人家的祖坟,肯定得报给程驰他们,不然这是要遭报应的。
但至于陈氏人来闹事时拿的证据,程驰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谁家祖坟埋地下还能有这么好的棺材板。
姜暖药在家门口扫地时,正好碰到走在一溜人前头的程驰和郭行泰他们。
而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的程驰让姜暖药快速移开目光,与此同时,程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郭行泰一早就纳闷两人是不是吵架了,这样让他离近一看,还真是,他不怕死地凑到程驰面前说道:“咋的,跟人吵架了。”
“我给你说,这女人生气难哄着呢,做得不好能扒你一层皮,唔唔唔。”
郭行泰还想说话的嘴被向秦眼疾手快地捂住,他可是知道程驰脾气的,郭行泰要是把他惹毛了,好说得挨一顿打。
“暖药。”走在后面的陈羽申看见姜暖药即将进屋的背影,激动地喊了他一声。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程驰喊得火冒三丈。
但他还是闷着脸收回拐出去的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暖药看着小跑到自己面前的陈羽申,疑惑道:“你是?”
陈羽申心里小小失落一把,他不过走了四五年,眼前的女孩就不认识他了。
“是我,羽申。”
姜暖药在脑海里想了一圈,还是没想起来,对他说了声抱歉,就转身回家了。
陈羽申还想追上去跟她说句话,被身后的陈二叔给喊走了。
“走吧,正事要紧。”
回到屋里的姜暖药,一转身看见刚从外面回来的姜明堂,看他颇有心事的样子,问道:“爷爷,出什么事了吗?”
姜明堂没直说,就问她还记不记得她的高中同学,陈羽申。
“奇怪,刚刚你说的这个人还来问我认不认识他呢,不过我还真不记得了,他怎么了吗?”不怪姜暖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