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一片进姜暖药的嘴里,被她一巴掌打走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还知道他现在休息。”
姜暖药就没见过比程驰更会阴阳怪气的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是你自己先说的他吗,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茬往下接。”
程驰自己不懂什么是合作社,就把支书要办合作社的事情告诉了姜暖药。
她倒是知道一点,但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就直接抛到脑后了。
“字面上来看呢,合作社就是由劳动群众自愿联合起来组成的合作生产经营的一种经济模式,可能支书是想让村里人一起致富吧。”
啃着苹果的程驰似懂非懂,此时的合作社只是计划提出阶段,而在发展扩大的路上,程驰可是出了不少力。
郭行泰这边紧锣密鼓地开始动工了,而合作社的建址就在广场的南面,旁边就是村里的小超市,方便来往车辆进出。
每天无所事事的程驰就去施工现场看看,然后给郭行泰提出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建议。
有时候郭行泰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就打电话叫姜暖药过来把程驰领走。
大概一个星期多一点,秋妍来找姜爷爷摘纱布,姜暖药和程驰站在一旁看她手指的恢复情况,除了灵活性差点,其他的跟正常手指无异。
所有人都很开心,秋妍更是忍不住哭了,至少她不用遮遮掩掩,为自己的残缺而羞愧。
过了元旦很快就是中国农历新年,尤其是进入腊月后,年节的气氛更是浓郁。
眼看村里外出打工的人返乡,而医馆里也越来越忙,姜暖药几乎每天都要六点起床,一直到晚上八点才收拾收拾关门。
只不过这次有程驰帮忙抓药,她倒是不用两头跑。
程驰只要一用心办事,很快就能上手,西屋的几百种药材他一个星期后都记得差不多,除了药效剂量他搞不清楚。
姜明堂更是对他赞不绝口,姜暖药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连连嗤笑。
“怎么,嫉妒哥哥我聪慧过人。”
姜暖药把他贴上来的脑袋推开,无情道:“我会嫉妒一个傻大个吗。”
期间有几次郭行泰来找程驰帮忙,他都推脱不去,但今天郭行泰直接把他爸请来游说。
“小程啊,你看看,就让你去吃个饭,成德叔都来请你了你还不去吗。”
支书往日是个好说话的人,这次他确实对程驰有所求,这才不得不拿身份来逼他。
程驰有预感他这一去非得有啥事,因为郭行泰父子两个殷勤地根本不像话。
姜暖药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姜明堂,他拉过程驰说了几句话,而后他就乖乖开着车载着支书走了。
一头雾水的姜暖药奇怪道:“爷爷,你跟他说了。”
姜明堂收拾着桌案,神秘道:“当然是跟他说过去的好处喽。”
其实,姜明堂早就知道郭平生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看程驰有钱,忽悠他跟自己一起给合作社招商引资。
晚上将近十一点,门口响起停车声,还在等程驰回来的姜暖药穿上羽绒服跑到门口。
刚打开大门就被一身酒气的程驰扑了个满怀。
还没反应过来的她,被跟在程驰后面的郭行泰吓了一跳。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宾馆我都给他开好了,非得让我开车送他回来,喏,给你车钥匙,嘶,冻死我了,我先回家了。”
姜暖药想叫住郭行泰,帮自己把程驰送楼上去,结果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漆黑的夜里根本看不见他的身影。
扑鼻的酒气差点没把姜暖药熏晕,她费力地扶住一直往下倒的程驰,嘴里念叨着:“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还这么沉。”
为了不吵醒爷爷,姜暖药只能一个人扶着烂醉的程驰往屋里走。
“哎哎哎,别去那。”
“程驰,你给我好好走路,我真的要扶不住你了。”
十几米的距离,姜暖药觉得自己至少走了十分钟,期间还不能让程驰倒下,不然肯定倒头就睡,根本起不来。
好不容易把他放到一楼的沙发上,姜暖药喘着气起身准备去给他煮一碗醒酒汤。
但是她外面的袄却被程驰的大手拉住了。
姜暖药以为他想吐,俯身询问:“是不是胃里难受,等我给你煮碗水,喝了就好了。”
门缝里有丝丝的寒风渗进,吹得程驰头更疼。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记忆还停留在他大喊着要回家的画面,还是两个大男人才把他制服,最后塞进车里。
“我是在做梦吗。”
姜暖药被他的童言童语逗笑,摸了摸他已经浓密的发丝,安慰道:“马上就能做梦了,再坚持一会儿。”
程驰听见梦里的声音,安心地闭上眼睛,姜暖药才得以去厨房煮水。
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