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是偏心世理啊。”佐助跟在鼬的身边,手里攥着他的衣角,倔强的抬起头,气鼓鼓的盯着骑在宇智波鼬肩头的世理。
——那人正耀武扬威的炫耀着刚从他手里抢来的小番茄,并且仗着自己坐在鼬的肩膀上得意的冲他做鬼脸。
“佐助生气的样子像个小河豚,哥哥,今天晚上我们吃炙烤河豚怎么样?”世理坏心眼的逗弄佐助,她抛了抛手里小番茄,随后一口吃下。
空下来的手终于有机会把玩鼬的头发,鼬的发质很好,又黑又亮,还十分顺滑,扎成小辫,掂起来沉甸甸的,世理平日里最喜欢的事就是帮鼬扎小辫子,然后再黏糊糊的赖在鼬的怀里欣赏自己得意之作作。
“世理,别太欺负佐助了,说起来好久没吃河豚了,世理想吃的话,那我们就去买食材吧。”
宇智波鼬的心情很好,弟弟妹妹的小打小闹在他看起来可爱极了,他笑的眉眼都弯了,但又看到佐助此刻鼓着自己的脸颊正看着自己,于是轻声咳了咳,让自己尽可能不要笑的太明显。
他弯下腰,把跟在他旁边一只手还拽着他衣角的佐助抱起,问“佐助想吃什么呢?”
佐助发现了哥哥脸上没藏住的笑意,顿时感觉自己被这两个人嘲笑了,于是别扭的把脸闷在宇智波鼬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闷闷的说,“木鱼饭团。”
今天是休沐日,集市上熙熙攘攘,商贩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宇智波鼬熟练地穿梭在人群中挑选着今天所需的食材。
难得的休息,他准备做些与往常不同的吃食来。
刀刃划破鱼的鳞片,剔除掉河豚有毒的内脏,他处理这一切得心应手,旁边是踮起脚正拿着馅料学着包木鱼饭团的世理,佐助乖巧的坐在旁边玩小恐龙玩具。
“诶,木鱼饭团的馅料没有啦。”
世理包的并不专心,总是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的样子偷吃饭团里的蔬菜,她眼睛眨了眨,悄悄地把馅料藏了起来,然后故作吃惊的对佐助说。
果不其然,佐助跳下座椅,蹬蹬的跑过来,一脸着急的盯着世理看。
“那么多馅料都用完了?”佐助有些不可置信。
“嗯嗯,都被我吃掉啦。”世理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还有点骄傲。
“你全吃掉了?”佐助震惊之余又有些气愤,他嘴巴一瘪,脸颊红扑扑的,就要和鼬告状。
宇智波鼬围观着世理逗弄佐助的样子,眼底里充满了笑意,虽然佐助生起气的样子确实有些像小河豚,看起来非常可爱,但是也不能太过于欺负他,不然就要像这样,找他告状来了。
于是擦了擦手,从世理的背后拿出她藏好的馅料,气定神闲的开口,“看,佐助,我这里准备了多的备份。”
然后接住大喊着“尼桑”飞扑过来的佐助,在世理发出“怎么这样,哥哥太狡猾了。”的呼声中,露出了大哥的微笑。
毕竟,作为兄长,有时候势必会成为弟弟妹妹们所要跨越的障碍一般的存在啊。
那时候的宇智波鼬还是这样温柔的哥哥。
世理如同旁观者一样看着曾经记忆里的佐助,不敢触碰。
活泼的,充满稚气的,鲜活的。
佐助。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过这样的事情了,这大概是她两年前的模样,哥哥才进入暗部没有多久,闲暇时间总能带着她和佐助一起玩乐。
她不舍得醒来。
梦境被血色染红,昏暗的房间里不再是温柔的哥哥,他脸上的表情冷的能把血液都冻结。
佐助被她无助的抱在怀里,手无力的垂下,她还不明所以的向宇智波鼬寻求安定。
惊恐的,愚笨的,涕泗滂沱的。
原来那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怪不得宇智波鼬说她是愚蠢的妹妹。
世理旁观着自己的梦境,没有阻止,也无法阻止,她存在于这片空间之中,独有自己的意识,却没有自己的形态,只能静默的当个观众,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那天晚上的怪诞。
自从那一夜过后,痛苦如同荆棘般在血液里生根发芽,折磨着她日日夜夜无法安眠,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犹如噩梦一般的不真实感让她的内心被矛盾撕裂。
人在面对重要的人的离去时,总是难以接受的。
就像大部分人面对死亡时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承认一样,世理一直沉浸在这种不真实感里无法脱身,尽管痛苦的记忆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面对残酷的现实,内心却总有小小的希冀,寄希望于噩梦的落幕,期待着自己快点醒来。
“世理……世理?”耳边传来亲切的呼唤。
“怎么哭了?”眼角的泪水被人温柔拭去,背上传来轻柔的拍哄,不知名的歌谣带着安定的力量抚慰了她的情绪,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快睡吧,我的宝贝,世界已然沉睡,当繁星相互凝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