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1 / 2)

这是比去岁冬那场大战还要慎重的时候,南帝与裴曜的军队两相拉锯,谁也不肯当下就全军发动。

两边人马对峙,裴曜也没有让人去喊阵骂南帝,时不时发生一场小战,你来我往,各有胜负。

但消磨的时间越久,都想打个痛痛快快。

裴曜提前跟顾昭说好,“我与高珂战场上见,你可不许再替他求情,你没有欠他的。”

顾昭点头,战场上两支立场相对的军队,只会是你死我活,况且当下局势裴曜是决计不能输的。她当然知道轻重。

“若是洛阳那帮人趁着你跟平南王交战,背后下黑手偷袭呢?不若咱们先回冀州,再图将来?”顾昭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名肩负数万人性命的武将是多么提心吊胆的事情。

裴曜摇头,“即使南北方划江而治,也不会维持多久的,谁不想一统天下呢?你别担心了,一切有我呢,我与南帝开战若是败,那这天下就是孟家的,王邑是没有打赢孟家的把握的。

若是胜,更简单了,梁地与雍州也非铁板,王邑若以为自己当真可以调动这些兵力来战胜冀州军也是痴人说梦。他想要的无非是我与南帝两败俱伤。”

顾昭见他有成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乱世将倾,烽烟四起,“只愿这仗能尽快打赢吧,也让无辜百姓能早日安居。”

大战在即,裴曜能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心中愧疚,“此战告捷,我定抽出时间陪你。”

顾昭不愿让他分心,含笑答应了,“那我等夫君实现诺言。”

南帝手下大将李威和高珂首当其冲为先锋军队,无数士兵手持盾牌,战场上一望无际的都是厮杀的将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即使是硝烟的味道也不能将其掩盖。

折损的利剑和长矛随着倒下的士兵一同半埋于泥土之中,在残阳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罗锐乃是裴曜麾下第一猛将,他打的仗,都是胜多败少,但今日南帝的军队威势太胜,罗锐且战且退,而面对李威和高珂的夹击,罗锐拼尽力气才逃回城内。

这是双方发生的第一场全面大战,但显然是冀州军败北,战报已经由八百里加急送回洛阳。

此时的南帝营地,众将士欢欣鼓舞,在笑闹中庆贺此战告捷,畅想将洛阳攻下,天下尽入南帝手中,而他们则升官加爵,娇妻美酒在侧。

凡兴兵批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裴曜手中握着的是一枚刻有错金铭文的虎符,是号令冀州军的最高信物,每一次左右相合,都意味着一场征伐。身姿矫健的将士,不怒自威将军,这是令天下胆寒的冀州军。

是夜,裴曜亲自点兵,这支军队是一直跟随他的,真正让人闻风丧胆的冀州铁骑是裴曜带领的军队。裴曜的声音在夜色中清晰传入众人耳朵里,“今夜的目标是全歼李威麾下五万士兵。”

众士兵不曾答复,仅以点头代替,声音整齐划一。

一万骑兵列队而立,清一色的铁甲黑衣,手持长刀。马蹄上都包好了厚厚的棉布,每一个人臂膀上都系了红布,以此来分辨敌友。

冀州铁骑在后半夜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潜入敌军阵营,接二连三的闷响混杂了割破喉咙的声音,措手不及的南帝军队摸黑挣扎,在混乱中甚至不知道杀的是敌是友。

“冀州军来了,起来应战,点火。”一片乱哄哄之中有人开口呐喊,却被冀州军一刀砍断了脖子。

冀州军所过之处尸首满地,裴曜的骏马自无数倒下的叛军身上踩踏而过。

高珂持长枪杀出重围,驻马回缰,战袍被汗水和血水打湿,他在尸山血海中第一眼锁定的就是裴曜,仇恨让他此时气血翻滚,只想将裴曜斩杀。

李威本想赶紧逃命,但见高珂想与裴曜决一死战,关键时刻他拉了一把高珂,“兄弟,先逃出去再说。”

不然李威独自回去不好交差,毕竟高珂已经成为了南帝的女婿。

裴曜以少胜多的履历中又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李威五万人马逃出去不到五千人。

一战即大败,据说南帝得知战报之后当场吐血,要将李威和高珂二人斩首。是南帝的昌平公主极力阻拦才救了高珂一命。

谁能料到冀州军战败的军情下午才传回冀州,第二日凌晨便是大捷呢?

此时裴曜与南帝都暂时休战了,朝廷却担惊受怕,生怕裴曜完胜后再攻入洛阳。

原本该是胜利的喜悦,王相党羽却再次提及迁都长安,此刻的王邑也不是之前那般态度了,他罕见的沉默。

其中一名幕僚献计,“不若加封定北侯,请他入朝为官,趁机接掌徐州,就此停战,让南帝休养生息,制衡冀州。”

若是裴曜不从旨意呢?那就必然会谋反了,可是当下也并没有好办法。

金陵至少还是表面上的繁华与平静,萧彤云日常也是吃喝玩乐,谢铮精力终于从战场上放回来一部分,城中酒楼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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