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主(1 / 3)

姑苏之行匆匆结束,萧彤云想借林老夫人的辈分留住顾昭不过是痴心妄想,这局轻易就能戳破,裴曜并不想在此地多留,又将萧彤云与顾昭送回了金陵。

“你还想在姑苏玩吗吗?”自从返程这大半日以来,她便一直坐在马车里,不像来时还频频掀开马车帘子看外头风景。

她恋恋不舍,裴曜还记得在洛阳相见之时,她便说要嫁到徐州来,一是为了离萧彤云近,二是喜爱姑苏。

顾昭双手抱膝,头靠在自己膝盖上,不想说话。

裴曜继续好声好气,“你若喜欢姑苏,以后我再带你来就是了。”

顾昭白了他一眼,他们二人哪有什么以后。

裴曜眼神坚定,似能看穿她心底,轻声的说,“会有的。”

何越正好在金陵卸货,他得知顾昭还在金陵,特地前来拜见。

顾昭见从前瘦的跟竹竿似的少年,如今又长高了一大截,站在顾昭跟前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顾昭要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退后两步,才笑问,“近来可还顺利吗?”

何越是跟着定北侯派的人在外奔波,他们只买些当地寻常的物件,也是表示她绝不沾染军政的意思,她见何越愈发熟练起来,这条路她准备放弃了,毕竟这东风搭的太久也不好,人还是要识时务的。

“这趟回来,便随我一起回范阳吧,北边的线路就先停手,手底下的人每人赏十两金子,让他们回家陪陪自己家人。”

何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娘子是要做别的营生了吗?”

顾昭赞赏地点头,“对,这生意越到后头是越不好做的,冀州要收拢权力与银子,我们已经破例了这么久了,该寻别的营生了。”

“娘子预备做什么,”少年的声音低哑粗粝。

“你发现没,冀州的烈酒极少。我们可以做酿酒的生意,这样咱们底下的人也能安稳些,不必这么冒险过日子,家里人也忧心。”

少年皱着眉头,“在哪里酿呢,冀州对酿酒管控很严。”

“这个嘛,我有些想法了,我还需再琢磨琢磨。织布也可,将士们都缺衣裳,若是有工匠能缩短织一匹布的时间就好了。“

顾昭见他迷茫,歉意地笑笑,“等我想好再跟你说,你先休息一段时间。”

何越落后半步跟在顾昭身后,她不知在想什么,一时笑一时愁眉的,春光柔和倾落在她脸上,美得如梦似幻,少年心里也有飘飘然不真实的错觉。

裴曜朝着二人走来,看到的就是顾昭这个跟班卑微又痴迷地盯着她看,裴曜上前隔开二人,“顾娘子这趟是赚大发了?”

“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也知道,有外地客商运来一百石胡椒,这都传遍了。”

“区区一百石就能传遍了?你别是哄我罢。”

“哄你做什么,你手底下的人倒是能干。”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何越。

顾昭回头望了眼何越,不明白裴曜的意思。他之前见过何越,今日却是第一次提及。

“想借你调教出来的人手用一用,顾娘子可愿慷慨帮我?”

顾昭一直都很信任何越,虽然现下不缺人手,但是何越就是她最可靠的人,之前她虽说过要给何越自由,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她却也措手不及。

她眼神清冽,“你想插手边关商贸吗,这可是侯爷亲自盯着的,若是你去插一手……”她话音戛然,用意已然明了。

“盐铁由官府统一管理,北边的贸易又垄断在我父亲手里,看起来是没有我什么事了。”裴曜突然一笑,“不过我也有些产业打理,东海的捕捞、珍珠,南边的酿酒,这要是做起来了,于冀州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你手里能人那么多,就差这一个何越了?”顾昭怀疑地看他,她自然是不相信的。

“男子汉自然当建功立业,他这样何时才能有出息,你虽是他旧主,也不想他前程渺茫吧。我的人你也可以用,你想用谁差遣一声便是了。”他想着顾昭缺人手。

顾昭哪敢用他的人,若是用着用着,将自己家底都空了如何是好。顾昭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何越本就给了他,她底下的调度自然要重新安排自己可靠的亲信,用他裴曜的人算怎么回事,他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不必了,我自会安排。”

裴曜将她的怀疑看在眼里,“你可知何越的底细?”

“夜光之珠,不必出于孟津之河,盈握之壁,不必采于昆仑之山。何越可用,你用便是了。”顾昭问过,何越说是梁州战乱中的幸存者,不过她没回答裴曜。

裴曜看她的样子判断,这便是不知道了,“不知道也敢用,你倒是对他评价高。”裴曜冷哼一声。

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哪里来那么多不满。

“是你要用他,如今歪歪唧唧的也是你。”

顾昭沉默良久,如果何越想要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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