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线向下,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花在她的后腰绽放,像是纹身一样,但是颜色又太过艳丽,看起来像是在皮肤下面的鲜血自己凝起来的。
突然,她右耳的共神器亮了起来,一道声音从中传出:“药神通说你背上的伤很严重,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是怜渊,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急切,但是又明显有些压制。
“工伤,给补偿吗?”苦荞依旧闭着眼睛慢慢说道。
“。。。”那头静了静,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声音,“你在哪儿?”
“凌天池,准备上药,但是够不到,所以就没上。”苦荞惬意的趴着,背着一背血痕,神色轻松,“所以现在,你什么活找我都没用,今天先拒绝一切工作。”
“不是找你工作。”那头的声音一下子就低沉了许多,苦荞听着,竟然还有些许沉重的呼吸声。
“怎么,不工作,难不成是想给我上药?”苦荞一挑眉,语气中不免抹上一丝轻挑。
她很少会因为害羞而难堪,而那天怜渊在那么多人面前对她那般行事,说实话,这口气,她着实咽不下去。
那边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过了许久,才传来一个听起来稍稍还有些颤抖的声音:“你。。。知不知羞?”
“你都把我的嘴啃成那样了,还在那么多人面前,那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些?”苦荞一听这话,脑中立刻浮现起了还在凡间时怜渊为她输送神力的场景,脸上原先因热气而产生的红晕不禁加深了几分。
共神器那边彻底没了声音,苦荞闭着眼冷哼了一声之后,低声道:“怂货。”
。。。
苦荞眼皮沉重,趴在泉水石上小憩太舒服了,虽然背后的伤口在一遍一遍的刺激着她,但是,这种程度的伤口,甚至比不上当初身为梅映雪上阵杀敌得来的伤重。
“哒——”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苦荞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警觉,微微转过身向后看去:“谁?”
凌天池的水汽像是一层层屏罩,苦荞只能透过那水汽大致看到对方的身形。
对方就站在离池边大约五步的地方,但是却一动不动,像是在观望她一样。
苦荞身上只拢了一层薄纱,衣服也在离来人较近的池边,她只能背对着来他,继续低声问道:“凌天池我已经在叹奈何那边征用,你没有通行令,如何进来的?”
“整个天宫都是我的,我为何不能来?”对方静止已久的身体突然向前走动,苦荞听这话与声音,突然就反应过来来人是谁。
怜渊的脸穿过层层水汽,逐渐在苦荞的眼前清晰。
他金色的眸子在水雾中显得有些湿润,等到他的脚站在池边,脚下就是苦荞的衣物时,就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苦荞一直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双眼死死盯着他脚下的衣服。
“不是你叫我来给你涂药的吗?怎么,我来了,你却不让了?还是说——”怜渊说着,声调不由得拉长,“你怂了?”
苦荞身躯一震,他听到她刚才骂他怂了?
所以,刚刚共神器那边突然就没了声音,是因为他已经直接向这边走了?
她原本是想嘲弄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动了真格,但是在这种情形下,如果真的主动承认自己怂,恐怕以后,也免不了被他笑话。
苦荞攥着胸前薄纱的手紧了紧,然后放了下来,从侧边转过头,微微抬眸。
水汽笼罩着她,一张明媚动人,秀而不媚的脸若隐若现,只见那透着丝丝红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嘴角现出一丝笑:“我可没说,不让你涂,有本事,你就来啊?”
她说着,双手将自己身上那仅有的一层薄纱褪去,褪至腰间,然后就那样耷拉着。
薄纱浮在水面上,看起来就像是绽放的花瓣。
她全身都已经被热气蒸的微红,但还是能看出原先的柔嫩白皙。
几道伤痕在上面显得狰狞至极,怜渊原先是有些混乱的,但是当他脱去长袍走进池中,慢慢走到苦荞身边时,一双朦胧的眼睛瞬时充满寒光。
“九魅钩?是龙宁深伤的你?”他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冷了许多。
“他在一开始就将我从创世镜中放了出来,想让我在外面亲眼看着镜中人一个个惨死,”苦荞双手抱在胸前,将身体抵在了泉水石上,侧头对着他讲到,“我与他也是好一番争斗,才成功闯进去,不过他也受了不轻的伤,接下来没个十天半月,他不敢出来造次。”
“这才是你神力耗空的主要原因吧?”怜渊拿起苦荞放在泉水石上的药瓶,“波——”一声揭开瓶盖,然后用手指挖出一点白色的药膏,慢慢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着。
苦荞原先伤口是火辣辣的疼,但是药膏的冰凉又不禁让她缩了一下身体,但是怜渊的手指却一直追着,她也只好放轻松下来,叹了口气后说道:“那毕竟是鬼王,我把上次挣过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