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山六月底才回到川省,回家就立刻被军阀的人控制住了,他才知道,父亲为了仕途顺遂,也听说了他在北平的事情为了让他进黄埔军校前途光明便跟他母亲私自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好在他说自己回北平考试,那封信早已烧了。这才没有把刘冀希暴露出来,父母才没有起疑心。而张春花那边自从到了刘冀希出嫁那日才发现刘冀希不见了,众人搜了整个村子都没有找到刘冀希,后来村长知道了狠狠地痛斥张春花,这只能不了了之,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刘冀希手里拿着自己的户籍,在甘省学习了不少。
甘省,兰州中山大学——
“朱教授,这些学术如此深奥,学生终于弄懂了……感谢教授谆谆教诲!”在大学的这几个月,刘冀希适应了课程,有时间就去听公开讲课,图书馆的书她看了许多,尤其是关于苏联的作品,苏维埃政权她也听说了许多,甚至还听了几节俄语课,只是她的弹舌音发不好只能放弃转而学习英文。共产党的作品她看到的并不多,于是她问了教授:“那个……朱教授,我有一本著作,您能指点一二吗?”“哦?什么著作?”
“就是一本红色的著作,里面对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还有地主阶级等的解说……”毕竟楚荆山说过那是一本禁书,她不敢说书名,只能用书上标志性的名称代替了。
“红色的书?是不是跟这个东西背景一个颜色?”说罢朱华阳拿出一面旗帜,是一面红旗,以斧、镰为标志的,刘冀希看直了眼,说:“对对对!就是,它是一本宣言!”
“共产党宣言?丫头,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本书?”朱华阳赶忙问道右手掏兜里的匕首时刻做好决斗的准备,要知道,共产党的队伍已经牺牲了很多同志,因为蒋委员长背叛革命,制造抓捕并屠杀革命人士等事件,我党许多同志被捕并被残忍的杀害,这次他去甘省一是为了躲避多次追捕,二是为了在北方做工作发动广大农民争取壮大共产党的队伍。如今他不确定刘冀希到底是不是国民党反动派那边派来的人,一直没有放下警惕。只听刘冀希说:“那个……教授,其实,我撒谎了……我是川省逃婚过来的,书是我哥哥送我的,他是在东省火车站捡到的……说那天他回川省路过东省,下车买饭看到什么革命军在枪决犯人,他们有的人在喊共产党万岁,然后书就落到哥哥那边,哥哥捡起来带回来给我的,毕竟我要书,哥哥没有买就把捡的那本送了我……”刘冀希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书是哪里来的,也说了她在川省逃婚父母双亡的遭遇,听的朱华阳为之动容:“丫头,你这遭遇,我听了为你感到难过,你以后有何打算?”
“我……我想改变命运,我也很想知道,共产党是什么样的组织,我不相信革命军能救我的命,毕竟我逃婚还是私自逃的,这些年政府都没有管过我们,老汉儿说过,地租一年比一年贵……”
“丫头,我信你一次,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记住不要同别人讲,包括你那个哥哥……”
朱华阳便跟她讲起了共产党的理想还有共产党一大的事,他虽然不是第一批入党的人,但是听前辈们说过共产党一大嘉兴南湖游船的事。
“所以,那些人就在船上开的会议?”
“正是,毕竟国民党反动派的特务太多,只有船上不起眼,不过,我们不在意环境,毕竟千千万万华国子民等着我们去拯救,等着我们打跑帝国主义和地主他们!我们只要实现共产主义,让所有人都能吃饱穿暖,这就够了!”
“哇,听起来很好,我也想那样吃饱穿暖,老有所依!我……我能不能加入你们啊?我觉得共产党真的是很厉害,能有这样厉害的理想,而且这也是我想过的,虽然我觉得它不太可能实现……”
“怎么会?我们没有去做,怎么会知道能否实现?试试就知道了。不过,我们组织是有纪律的,加入共产党需要考察,这个容我跟组织汇报工作,不过我可以多给你讲一下组织的纪律等,只是你必须保密,不能同任何人提起此事!做不到……我可能会将你绑起来,到时候就得罪了……”朱华阳严肃的讲道。
“教授您放心吧,我不会的!这么好的组织我是第一次见!能否同我说说组织的纪律?”
于是共产党朱华阳同志跟刘冀希讲了自己的组织,讲了很多,刘冀希听了赞叹不已。
1931年12月,甘省——
“听说了吗?东北被日本的关东军占领了!”
“唉,是呢,这些天来了那么多难民,真是造孽啊!不过沈阳北大营那么多张大帅的人,为什么不抵抗就撤退了?”
“唉谁不知道啊?张大帅早就被日本人炸死了!如今那个少帅啊,啧啧,简直是桃色新闻满天飞……”
“那这事儿,蒋委员长不管的吗?”
“哎呀,东北山高皇帝远的,谁管啊?”
“真是,这些人太可怜了……”
在路人说话的时候,一个浑身上下穿着破旧不堪棉衣的青年踉踉跄跄地走到甘肃大学的门口,他的身子已经几个月没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