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中学的判卷速度一流，一千名学生的试卷在一天之内判完绰绰有余，甚至还能总出所有同学的成绩。
此时此刻的所有班级都沉浸在考完试的愉欢之中，不知道从哪走漏的风声，出成绩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年级。
“路哥，你就说吧，这次第一稳不稳？”
胖子一把搂住路景余的头，还使劲地拍了拍路景余的肩膀。
路景余嫌弃的推开了胖子。
胖子一脸伤心地捧着胸口，演得悲痛欲绝简直可以颁奖。
“肯定稳了，就路哥这水平，一骑绝尘啊！！！有谁能比过他。”一旁半天没说话的许末突然开口。
“不一定，我看最近路哥的心思不在考试上啊！”
猴子话音刚落，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成绩出来了！”
.........
“你猜第一是谁？”
旁边的女生一脸不在意，声音悠悠地，明明声音不大却刚好落进姜昙的耳朵里。
“我怎么知道，路景余啊？还有谁……反正不是我。”
旁边的女生戳了下说话的女生，拉衣角的小动作让说话的那个女生有些惊讶。
女生顺着另一个人的视线望过去，刚好眼前只有姜昙的身影。
几个人离得很近，姜昙不用抬头也能知道她们在看她。
或许是眼睛的窗户被关上的原因，姜昙的观察力很强，她听声辨位的能力一绝。
“她？”
“姜昙，出来一下。”杜梅站在门口笑着朝姜昙招手。
这是姜昙入学一个月来第一次看到杜梅对自己笑，姜昙戳了戳脸上的墨镜，想冲杜梅回个微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于是姜昙带着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出教室，前边的几个同学还以为她犯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刘主任满面春风站在杜梅后面，姜昙隐约猜测到和这次成绩有关。
“姜昙，来来来。”
杜梅笑着去拉姜昙的手，墨镜遮住了姜昙审视的眼神。
“怎么没听你爸爸说你学习这么好啊。”刘主任凑到姜昙面前半开玩笑地问。
姜昙接过杜梅递给她的成绩单，左眼球轻跳，视线划到自己后面的名字时，姜昙心跳停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竟然是他……
路景余的名字总是会让姜昙条件反射的浮现小男孩的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姜昙不得不承认他依旧很优秀。
两个人的各科成绩各不相同，总分只有一分之差，排名也只有一名之隔。
路景余，这次见面我是不是很体面的打赢你了？
姜昙脑子里的小想法很多，刘主任和杜梅的话姜昙倒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姜昙，你觉得呢？”
“啊？老师，我刚刚没听清，您可以再说一遍吗？”
刘主任倒是没在意，又重复了一遍，“过几天让你去一班，你愿意吗？”
姜昙扫过旁边的杜梅，果然……
杜梅神色紧张，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姜昙，一副怕姜昙答应的模样。
冀北中学实行的制度本来就是分级制，姜昙想就算她同意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我……”
“她刚来学校还不适应，好不容易和同学熟悉了……”
姜昙淡定地听完杜梅的话，心底觉得可笑。
“主任，我想去一班。”
刘主任听到当即立下，笑着和姜昙说好好好，姜昙注意到杜梅的脸都黑了。
她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教学，现在让她来教最差的班级她本来就不服，现在好不容易班里来了个给她长脸的，她当然不愿意姜昙这么快离开。
杜梅疲惫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姜昙坐回座位的时候，心情大好，愉悦地拿起笔打算刷题。
“……那个，真的是你拿了第一啊？”
前面同学突如其来的问候竟令姜昙有些手足无措，姜昙眼皮微颤，轻轻“嗯”了一声。
女生得到了回答明显松了一口气，话不自觉地多了起来。
“我叫白乐夏，很高兴认识你呀。”
姜昙拿笔的手停了下来，抬头与白乐夏对视。
“你……”
“你真的好厉害呀，在你之前路景余一直都是第一，你是唯一一个破他记录的人。”
姜昙话还没说完就被白乐夏打断了。
姜昙并不是一个喜欢被别人夸耀的性格，但眼前这个女生夸她比路景余厉害时，她莫名感到满足。
“你想说什么啊？”
女生眨眨眼，眉眼弯弯地看着姜昙，等着她说话。
“路景余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