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间木幼亦就快满十八岁了。
这两年大黑与一只附近的同族美兽看对了眼,结成了夫妻。大黑对他老婆是一见钟情的,凭着远超同族的武力值,大黑成功的赶跑了围在老婆身边献殷勤的其他追求者,夺得到了同族美兽的青眼,成功上位结为夫妻,效率高得不得了。现在大黑老婆肚子里宝宝都有了。
有老婆万事足的大黑婚后出来与木幼亦和大白玩耍次数少多了,用他的话来说,他现在是有老婆和孩子的成熟兽了,要以家庭为重。
大白族没有结成夫妻的讲究,据大白说法,他们族里的兽兽大都有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灵魂,碰到看对眼的兽了,就一起生活,腻味了就分开,不像大黑族那样结成夫妻、还要互相牵绊,用大白的原话来说就是:大黑族把事情搞得太麻烦,不如自己洒脱自在。
为了应不应该结婚这事大黑和大白争论了几回,不等口角之争升级成斗殴,大黑老婆就从大黑这个漏嘴巴这儿知道了大白这损友的鼓动,果断的限制了大黑与大白的来往。
也因为这个原因,以往每次出来玩耍都会积极主动参加的大黑,现在叫十次,最多只出来玩耍二、三次了。
失去了最佳玩伴的大白为此很是沮丧了一段时间。
不过最近大白还是被其他的事转移了注意力,近些日子大白总能时不时能闻到陌生的同族兽的味道,要知道大白族对属地的观念是非常神圣不可侵犯的,偷摸进入别的兽的属地相当于明目张胆的抢劫,是会引起兽与兽之间领地保卫战争的。所以大白最近正忙着寻找那个陌生的同族兽,准备要给那臭不要脸的兽一个狠狠的教导。
大黑和大白各有各的忙,木幼亦闲来无事,只好把半躺在大树大木最高的枝丫上眺望远景来打发时间。
“大黑和大白好忙,同族什么的真麻烦。对了!大木,怎么没听你说过同族的树?你有认识的同族树吗?”
大木被这个问题振奋了精神,更挺直了腰杆,摇摆了下树枝,声音有点激昂的说:“你在这片森林还见过像那我这样拥有最笔直的树杆、最润泽光滑的树皮、枝杆如此均称有力、树叶形状如此完美的树吗?没有吧!!!这片森林里所有的树里,我的个子最高,看得最远。我能看得到的树里面就没有象我这样完美的!我肯定是最稀有、最珍贵的树!”
木幼亦的身体随着大木的动作在枝丫上摆动,“你当然是最完美的树了!所以在这片森林里,我最爱在你枝头上呆着了。但,你真的从来、从来都没见过同族吗?小时候呢?”木幼亦可没办法分辨哪棵树长出的树叶是完美的,对她来说,每一棵树的树叶都长着它们应该长的模样。但她可不敢跟大木这样说,他会急的!只好口是心非的顺着大木的话赞美了他两句,才继续八卦一下。
“我能记得发芽之后的所有事,发芽之后我真的没有见过同族树!”大木停止了摆动,重重的强调了“真的”这两个字。
“那在发芽之前,你是种子、枝条、叶子,还是其他的呢?”木幼亦边说边舒服地换了个姿势躺下,还翘起了二郎腿。
大木认真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道:“不知道耶!”
“大黑马上有宝宝了,大白说如果他碰到看对眼的同族也会生宝宝的,人族和兽兽这方面差不多的。你呢?你怎么才能有小大木宝宝呢?你应该是我们中年纪最大的喔!”木幼亦八卦得自己都有些好奇了。
“我哪里年纪大了,在树族里,几十年也只能算是小树好吗!!!谁让兽族和人的寿命只有那么少。是你们寿命太短,才显得我年纪大!如果按人的年龄算,我还是小孩子!还没成年呢!哪知道怎么有小树呀!!!”大木被说年纪大有些不乐意了,发起了小脾气。
“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了,小大木,我们聊点别的。最近有听其他树族和草族说什么新鲜事吗?”木幼亦看大木恼了,赶紧把话题引到大木平时最喜欢的题材上去。
“有呀!我忘记跟你说了,听站在海那边的树说,又有些人族来这儿了。不过这回来的人没有进森林,都在森林南面的海滩上待着,不知道这回他们会不会再扎我一次。”大木一直记着被人扎的仇呢。
“喔,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森林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我都也不知道呢!”木幼亦听了身子一振,坐起了身扭着腰往南边远眺。
“就这两天的事。那些人没进森林,你又不去海滩,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哪能知道呀!”
“可能是军校大比又要开始了。两年一次嘛,算算时间,差不多的。”木幼亦一边猜测着说,一边站起了身子,换了几个角度伸长了脖子往南方眺望,可惜,还是看不到海滩。
木幼亦干脆爬下树了往南边走去,走前还不忘跟大木交代一声:“我去看看热闹,回来告诉你是什么情况喔。”
向南走出森林,是一条长长的、淡黄色的沙滩,它宛如一道蜿蜒的分界线,将浓绿的森林和蔚蓝的大海分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