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而是要借她们为饵,逼迫沐南心现身,继而追究魔君的罪责。
天召毕竟关乎仙庭的尊严,今日却被魔君当着众人的面将其践踏撕碎,身为护庭统领的邓阙,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只望仙帝速速回来,将这事查证清楚。本就是魔君一人所为,与菇良山并无关系。唯一能定罪的证据,就是沐南心千不该万不该,私自将魔君给救走!
陆夕并不知仙帝其实没有去祭拜先帝,而是始终躺在寝宫。
他斟酌片刻,叮嘱众弟子先行返回浮兰山,他则去一趟菇良山。
***
沐南心早料到邓阕定会派人去菇良山盯着,离开南界门之后,她便径直往魔域方向飞去。
眼下,魔域对他们而言最为安全。
她也料定,邓阙会为难方皎她们。
但仙庭有严格的法规刑律,降罪量刑皆要按照法规来办。她所作所为皆一人承担,并不会累及一众弟子,所以她才撇开她们,自行离开。
她们必定会受些委屈,但她当时分身乏术,不得不优先解决十璟的安危。
只有确定他安然无恙,她才能安心返回仙庭。
确切来说,她得确保天青的安全……
一路上,她的视线就没从十璟的脸上移开过。此时此刻的内心有多激动,只有她最清楚。心脏咚咚咚,擂鼓一般,几乎要震出胸腔。
原来天青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倘若他眉心的魔纹没有显现,亦或她没想起神使独有的神印,还不知多久才能认出他来!
思及此,她不由心悸,万分后怕。
又想起先前对他的态度,虽谈不上恶劣,但也是冷漠又疏离,心里头着实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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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十璟早前就告知魔军上下,但凡沐南心现身,即刻放行,不可阻扰。
所以当她抵达魔域,又见她带着魔君回来,边境的将领非但没为难她,更是派兵一路护送到魔宫。
*
宫里的医官检查完毕,确认魔君无碍,便先行离开。
沐南心刚刚放下心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适瑜连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憋了许久的煞灵陡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争先恐后地将来龙去脉尽数道出。
听闻师父居然毁掉了天召,适瑜激动得直拍掌:“哈哈!师父果然厉害!那帮仙家肯定铁青着脸,气吐血了吧!”
他雀跃的笑声渐渐消失在沐南心睇来的冷冷目光中,那眼神夹冰带刀的,着然令人胆颤。
师父跟她还真有夫妻相,杀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沐南心坐在床边,目光一转,忧心忡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十璟:“天召若毁,必遭天谴,你还笑得出吗?”
适瑜脸色骤变,急上前:“师父会遭天谴?”
沐南心默了片刻,才道:“仙帝曾那么提过,但摧毁天召还是头一回,不知究竟有何后果。”
适瑜这下是真笑不出了。
“你就是任性惯了!”沐南心忽然对着十璟,责备道:“你一向如此,不让我省心!”
适瑜愣了愣,见她还在数落师父的不是,便知趣地退下。
离开寝殿,他刚刚带上房门,身后响起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来人问道:“听说大王昏过去了,被那降魔官给扛回来的?”
他即转身,果然看见定常胜焦急地赶来。
适瑜上前,将他拽走。直到出了院子,才严声提醒:“什么降魔官?要不是她挺身而出,救了大王,大王这次就得被关在仙庭的大牢里了!往后对她客气尊重些!”
定常胜惊得瞪大眼,问他怎么回事。
适瑜将实情一五一十告知。
定常胜听罢,愧疚难堪:“是我先前对她多有偏见,今日之后再不如此无礼!”
适瑜冷哼:“早前就提醒你待她客气一点,现在是不是在暗骂自己——真该死?”
定常胜脸上羞红,急转话题:“大王当真会遭天谴?”
适瑜摇摇头:“天谴不确定,但仙庭一定不会放过大王。”
提及这个,定常胜就来劲:“那就痛快地打两场啊!”
适瑜无奈叹气:“跟你这个只晓得干架的粗人谈不到一块儿,我还是去找遥万花和巫师他们聊聊吧。”
“你……”定常胜见他离开,赶忙追上前:“巫师不爱跟你们说话,我去帮她搭个腔。”
“切!”适瑜实想给个白眼:“想去见巫师就直说!”
“谁、谁想去见她了!”平时威严的将军居然磕巴起来。
***
沐南心一直守在床边,片刻不曾离开。
煞灵早就在她的吩咐下,跑出去了,此刻正在魔宫四处乱窜,所以屋内就剩她和十璟。
今日开启天召时,虽然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