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瞥见穆清欢,瞧见她脸上狰狞的疤痕呼吸加深了半分,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待人没有半分架子地问道:“客官找我何事?”
穆清欢说:“听闻这家茶楼不日便要搬迁,在下觉得十分可惜,故而想同掌柜商量。”
“你想买下我的茶楼?”这句话说出来,安立德自己也不信,他对面这位站着的小兄弟看着可是比他清贫多了,何况她还穿着他们店中用来接济外人的衣服。
“不,”穆清欢负手而立,眸中熠熠生辉,身穷气却不穷,坦然大方,自信而耀眼,她开口道:“我来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
“离开这条街,太可惜了。”穆清欢说:“安广茶楼要搬也是得搬到天福酒楼对面才行。”
闻言,安立德心一惊,口出狂言这四个字从他脑海中浮现出,但在怀疑之外,他莫名地又有一股自信,因为对面之人坚定的眼神。
他没立刻作答,而是问起穆清欢的姓名,穆清欢答曰:“在下暮倾,暮色的暮,倾心的倾。”
霍嘉见穆清欢这样说,便问道:“兄弟有何办法?”
“办法嘛,”穆清欢摩挲着自己指上的蛇形戒,笑道:“现在便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