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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和三十一岁(1 / 2)

没有烟,但是酒足够,雨夜寒凉,幸好还有彼此。

“喜欢这种氛围的?”杨羡将她放到书桌上,一把扫开上面的纸笔。

“我不喜欢睡过别人的床。”年依失重的瞬间还不忘扶起他一只价格不菲的变焦镜头。

“小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我应该什么样?”

“传统,你有一种古典的美。”

对话不再完整,像被雨线割碎的夜。

书房里厚重的织花地毯,单色双人沙发,理石飘窗,原木书桌……

一面风情月意,一面摧心剖肝。

她明明已经忘却自己,却更加清晰地感知着,她的心里被挖了一个大洞。

“我还行吗?”她声音沙沙的,像感冒前兆。

他拥着她单薄得骨骼分明的背,闭着眼,笑了笑,她真是一点也不擅长说露骨的话。“小年。”他轻声喊她,“在我这就不用装了。”

她吝啬地溢出一声低笑,不再说话,就在杨羡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她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跟很多人都这样过?”她再缺乏经验,也能感觉出来,他的表现已经不能说是个老手,应该是猎手。

“你很介意这个?”杨羡问,并没有做无意义的解释。

年依摇头,头发摩擦他的手臂。

“你真是个特别的姑娘。”杨羡说。

“有多特别,特别缺心眼?还是你的每一个都很特别。”

“你是在……攻击我?至少,不应该这么说自己。”

“闲聊而已。”她没所指地摇摇头,“我只是……很疼。”她感知眼角有滚烫的东西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冰凉,很是应景。

下次就好了,抱歉,以后我会注意,他抹去那些泪痕,多少有些慌乱。

她沉默着,对他口中的下次,没有概念,只觉得再无法忍受皮肤上传来的陌生体温,囫囵地说:“我要用一下洗手间。”

杨羡表示理解,放开了她。目送她一件件捞起自己的衣服,带起面具,伪装上自己的保护壳,重新变回原来的年依,过程足够冷静,在当下的情形,多少显得有些冷酷无情。

花洒,洗手池,抽水马桶,她在里面忙忙碌碌,后来干脆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杨羡终于忍不住上门前敲了两下,询问:“没事吧,小年?”

“没事,我在找……怎么没有血。”

杨羡:“……也不是所有人都有。”

“是这样吗?”

狭小的空间令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空洞,他好像在密林深处迫切地追逐一只精灵,不想再继续与她隔着一扇门,“相信我,是这样。”杨羡笃定地说,希望自己在她那里的可信度得以增加。

她终于打开门,盯着他的眼睛依然倍感疑惑,出于礼貌点头的动作也看不出半点深信不疑。

年依于次日清晨不辞而别,看上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当然这不是她本意,而是池敏青的婚礼,她也收到了请柬,之前回三江,这也是待办事项之一,要是没有那该死的突发事件,她现在应该安逸地坐在自己的衣帽间里,思量穿什么出席婚礼才能艳压新娘的风头。

池敏青这人好像存在就是为了和她作对,她如今这堪比奔丧的心情正适合去为她送上新婚祝福。

听说,池经理是因为意外怀孕,才急急忙忙结婚的。她本想在职位上再升一升,公司年初又才刚通过了期权激励计划,她可不想这时候回家结婚生孩子。原本婚期也不是今年,只因为孕检时医生说,她的身体已经有早衰迹象,这个打掉不要,以后想要时能不能排卵都是未知,就连这一胎都已经算高龄了,放弃这个小小的胚胎,几乎等同于放弃这辈子做母亲的资格。要说这世界,对女人有多残酷。

对此,年依只是感慨,这是什么奇怪潮流,大家都一窝蜂去生孩子。

只是,经过了这奇幻的两天,她发觉自己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命运的自有安排。

她于午后抵达他们空无一人的家,年时川什么时候回来,她已经不再期待,最好别碰见,婚礼上一定躲不过还要打个照面,她想着这次回来顺便收拾些东西,也许以后,她不会再经常回到这栋房子。

真是个令人遗憾的收场方式。

可笑的是,到家的这天下午,偷欢的后遗症才显现出来,她一直流血,堪比从来不准时的生理期造访。她甚至觉得自己因此有些虚脱感,不知该向谁证明这迟来的忠贞。

傍晚,年时川曾回来过一次,不过他匆匆忙忙,并未察觉她在家里,有抽屉和柜门打开又关合的声音,他似乎取走了些东西,十来分钟就离开了。

他走后的房子重归寂静,年依从床头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个本子,是初中时的那本“酷难集合”,本子从侧面看纸张已经泛黄,昭示着它已经陪伴主人太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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