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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和三十岁(2 / 2)

儿座,等人回来再把地方让出来,碰上长途坐久了的主儿,还会大方地让人多坐一会儿,自己绕一圈儿,抽根烟,活动活动筋骨再回来。

年依不好意思蹭那一小会儿座位,她从小便有这个毛病,脸皮薄,认为不属于自己的碰都不该碰,说不好听点,叫矫情。

本以为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听听歌会很快过去,谁知赶上火车晚点,晚点造成中途会车,硬是在路上耽搁了近五个小时,到三江北站时,年依几近崩溃,腰酸得不行,两条腿也胀痛难耐。

她回来的时间谁也没说,买不到票时也没有动摇,她不想麻烦年时川搞特权那一套,听到广播报站——下一站,三江北站,全程二十千米,行驶二十三分钟,她才给年时川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自己的准确到站时间。

被人群挤着推着出了站台,鞋子被踩上脚印,挎包也有些变形,总体,狼狈不堪。年依拿出手机,把屏幕当镜子用,打理好发型,又用胳膊挡着小幅度的调整了内衣,挺了挺胸,然后一眼找到他的车子。

漆黑而流畅的低调车身,格格不入地停留在车站广场的马路对面,跟三轮车出租车巴士车挤在一条道上,三江是海洋性气候,冷得晚,天气还停留在夏季,他穿了件比米色稍深些的短袖polo衫,藏蓝长裤,托着肘笔直地站在车后的路缘石上,什么也没干,眼睛沉静地看着广场外的斑马线方向,就干等人这一件事。

他等她时是那样专心,不像别人等人,用手机打发时间。

真想他啊……行人和车辆令马路吵闹喧嚣,可她莫名其妙,连自己匀长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没跑,用和其他行人一样的步速,走到他身边去。

年时川亦是情绪淡淡,仿佛这只是平常日子里的一次接她放学,“行李呢?”他问。

年依拍拍身侧背着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挎包。

他莞尔,为她开车门,手掌短暂地停留在她的背上。

“瘦了,头发长了。”他开车,不是回家的方向。

才一个月而已,能有什么变化,年依说:“是头发长了显得瘦了。”

他不置可否,看着前方,单手操控着方向盘,游刃有余。

年依也不再说话,车内只有大提琴低沉的旋律流淌。看不见他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想念,甚至,连经常想起都算不上,可一见了面,心被瞬间填满,仿佛一部尘封的机器,突然被通上电,滞缓地运转起来。

“我们去哪儿?不先回家吗?”车窗外两边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年依只觉得似曾相识,却是很多年都不曾来过的街道。

“回家。”他说,又补充道:“回新家。”

新家。

家里换了住处,没人通知她,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就好像……嫁出去的女儿。也幸好到站前给他打了电话,否则自己回去肯定扑空。

他没做任何解释,向来如此,他是负责做决定的那个人。

等到了地方,年依认出来,是中学时年氏开发的一处别墅群,当时还是一块杂草丛生的地皮时,他曾带她在这路过,为她指点他给他们家留下的位置,只是当时她并没在意,以为那只是他投资的数十房产之一,将来升值变现或留作他用尚未可知,总归他们不会住进去,她以为他们会在原来的小房子里相伴终生,她会在那里长大,结婚,生孩子,衰老,然后端庄从容地死在自己的床上,死前身边有爱人和子女,或是只有他。

年少梦想,不自量力。

新家有个气派的电动大门,门内是过分宽敞的庭院,院子还没来得及修饰,只铺了石板砖和草皮,空空荡荡,不像隔壁邻居家,有花园秋千,还有桌椅和阳伞。

再里面才是建筑,三层洋房的侧面,竟还有一个长条形的游泳池。新房比旧家至少大五倍,雇佣了长期住家的阿姨,他们进门时,阿姨正在做打扫,简短地打过招呼后,再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年时川带领她参观,主卧客卧书房,儿童房保姆房衣帽间,一应俱全。

做婚房再合适不过,难不成他在为结婚做准备?和谁结?总之不是她,年依把指甲边缘抠得很疼,胡乱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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