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墨镜滑落一点,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和金粉色的眼妆,她自然的朝着年时川的屁、股摸了一把,说:“大叔,我还没吃饭呢。”
车子平稳启动,年时川攥住她伸过来的手顺势在她旁边坐下,长腿交叠,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是怕胖不吃饭?”
“人家想看你吃嘛。”
“明天上称涨了几百克别跟我这儿哭。”
……
年依发誓,她宁可昨晚劈断那棵槐树的雷劈她身上。
这时那女孩终于想起她来了,自我介绍道:“嘿,小美女,我叫沈雯雯,他女朋友。”
年依并没有意外,从历史知识点小册子里抬起头,“年依。”
“我知道。”沈雯雯说,“我十九,十一月的天蝎,咱俩互报一下年龄,方便我称呼你。”
您都他女朋友了,还有这必要么……年依拾掇着七零八落的心情,给足年时川面子,微笑回答:“那真不巧,我也十九,八月末的处女。”
沈雯雯倒不在意她比她还大几个月,说道:“那我们就称呼彼此的名字吧,好不好?大叔?”她晃了晃年时川的胳膊。
年时川噙着一贯好风度的笑:“随你们。”
年依把脸转到窗户那边,可惜玻璃贴了深色的膜,好风景黯淡无光。
后来她得知,保姆车是沈雯雯公司配的,她是个平面模特,也怪不得身材气质都不错,她小有名气,只是年依不关注这方面的讯息,所以没听说过她。老师请家长那天,年时川正在她拍摄杂志封面的场地吃下午茶,司机将他的车开去保养,沈雯雯热情的招呼司机送他去学校,自己也跟了过去。
这次很奇怪,他迅速投入新恋情,她却十分平静。没有从前的愤怒,不解,悲伤难过,甚至情绪都没什么起伏,好像欣然接受了这件事,然后耐心十足的,默默等待这段恋情的结束。
这次回家十分匆忙,临睡时才发现音乐播放器落在了教室的桌箱里,她去找年时川借mp3助眠,走到他放门口,敲了敲门,得到他的许可,她才进。
他伏在桌前看东西,近两年休息得越来越晚,他曾想换个房子住,这屋太大,做卧房不聚气,又怕她念旧,住不惯,就一直没换,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总是睡不好。
年依说明来意,他顺手便把自己的播放器从抽屉里取出来,递给了她,同时说:“别听太晚。”
“嗯,你也别太晚了。”年依边说着,边把他缠在播放器上的耳机线一圈圈绕开,耳机塞进耳朵,离开他的房间。
他的歌单里多了一首《原来》,虽然知道他采纳的只是一个陌生网友的推荐,可她就是莫名的高兴,这至少能够说明,他们在灵魂上是契合的。
听到谭咏麟的《水中花》,困意来袭,年依在黑暗中摸起播放器来关机,播放器是触屏,解锁时她误触了电子书的选项,屏幕跳到目录,她刚想返回,却意外看见里面竟然有文件。
她知道他的播放器只用来听音乐,虽然有视频和电子书的功能,但是那些文件夹从来都是空的。
那是一部外国作家写的系列小说,情节大胆露骨,尽管色、情,描写却极尽唯美。
年依从未看过这种类型的文学作品,困意顿时跑没了,不知不觉看到了播放器没电关机,那晚她做了从没做过的梦,梦里有漂亮的篝火,还有很多陌生的人,年时川握着她的手,在人群中跳舞。
醒来时,她还在梦里难以回归现实,动了动身子,才察觉亲戚造访,赶紧起来检查,已经搞得床单到处都是。
她换好床单,看见枕头底下没电的播放器,拿着去找年时川要充电器。
年时川也刚起,在客厅看早间新闻,他常年保持着退休大爷的兴趣爱好,新闻报纸一天不落。他将关机的mp3拿回去,说:“充满给你。”
“那也行。”年依说,然后坐在他对面默默的吃包子,喝豆浆。她知道,他是怕她白天听音乐荒废了时间,才说的充完电给她。
年时川给她找了个辅导老师,据说之前一直辅导艺术生高考冲刺,押题方面特别厉害,一会儿就过来试课。
老师第一天上门,年时川特地推掉了工作,在家陪她。上课的时候,他想起要给她充电,其实这个助眠方式对听力很不好,但谁又没点坏习惯呢。
他习惯在断点播放里看看她最后停在了哪首歌,《水中花》,他唇角弯了一下,小女孩心浮,果然不喜欢这种有年代感的歌。他戴起耳机,接着她没听完的听,随意的翻着播放器里的文件,忽然看见几个txt. 格式的文件,点进去查看,才想起来这里还装着部小说。
忘了是多长时间之前,池敏青推荐,自告奋勇给他下载进去的,他读过几页,怎么说呢,男人的生活大概或多或少都需要一些情、色的东西来调剂,但他并不是十分喜欢那样的文学作品,放那也就遗忘了。
只不过,他设置的是自动保存书签,看进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