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都预料到?”
“虽然不能预料到,但很多事情都可以预防,就比如今日长夜的事情,无非是在众人面前给予了允诺,加上女娲被王母禁锢,我们只要拉长战线,让长夜的战火波及到流芳与梦幻的利益,那么讨伐长夜的压力便不会单给我们。若我们一直拉长战线,底下的官员看到大军节节败退,必然上书,那么王母肯定顶不住压力,将女娲交出,我们再上书增加兵力,女娲同意,我们便联合三族对长夜进行围攻,从中请辞掉天兵三万,随便给个理由,如果不同意便拿着伤亡表上报王母,将她手里两万兵拿到手里,来个釜底抽薪,她留着两万兵无非是想在天间收复的后续工作中拿来镇压反叛部落,没了这两万兵,她便不敢下一步动作。”
黎悠惊愕:“你这方法虽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拉长战线,受罪的必然是百姓。”
“是的,但是有失必有得,如果不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怎么可能保全自己,姑姑,这是一场博弈,两方的博弈啊!王母可以放弃他的三万天兵,为何我们不能适当放弃一点少部分人的利益……”
“别说了!”黎悠打断她的话,“不早了,我送你回兰室。”
风霖看向黎悠,“是。”
风霖进去后,黎悠看着比自己矮半截的风霖,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与此同时,女娲界中,承启拿着遗证与王母对峙。
“恶灵咒是天界的法术,还请王母解释一下。”
“承启大人,我界与长夜交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恶灵咒,说不定是慕容席盗取我们天界的。”王母左脚搭着右脚,坐在椅子上。
“哼,交好?恶灵咒可是天界禁术,这是交到哪里去了,连自己的底牌都给人家了。”
“大人,如此想我就是你的不对了。”王母拿起面前的茶,轻轻吹了一下。“大人,也是知道,这交友不慎的危害,交到这种盟友,自己没吃,反而给自己招来一身羊骚,你说我委不委屈,幸好这恶灵咒没沾染到大人,不然我可就罪过了。”
“恶灵咒只有天界之人可以用,王母我还劝你说明白些。”旁边的精灵王开口。
王母笑着看着精灵王,“我们的小常甾平时不说话,这一说话,可谓是一语惊人啊。”
“过奖。”常甾眯着眼还了一个微笑。
王母轻蔑回了一个笑,转过头,将茶杯放回桌子上。
“那么还请王母说清楚。”承启乘机下话。
“不用我说,有人来了。”
门外走来一位女使,将手里的纸递给了常丰。
常丰打开看了一眼,便将纸递给了承启:“上面是长夜族族长慕容席对所有事情的认罪书,包括使用恶灵咒的方法,大人看看是否还有什么纰漏。”
承启看着上面字,合上:“没有。”
“那便散了吧。”
众人离开了创世殿。
承启拿着认罪书来到了牢狱。
“你写的?”承启将认罪书扔到慕容席脸上。
慕容席拿开脸上的纸,“嗯。”
“怎么?变成王母的走狗了?原来桀骜不驯的慕容席呢?”
慕容席拖着铁链,爬到承启脚边,“我只求,你们能念在容殇的面子上护好辞儿。”
“不用你,我们自然会看顾好辞儿。”
“谢谢。”
“真就不说说什么?”
“我?有什么好说的。”
“后悔吗?”慕容席嘴角撇动,“容殇死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他站起身,伸手去摸承启,承启嫌弃甩开他的手。
慕容席身形不稳,倒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我错了……”
承启俯视着倒下的人,没有一丝怜悯。
第二天。
风静睁开眼睛,岚信端着水走过来,“大人,醒了。”
“嗯,姑姑呢?”
“承启大人昨天凌晨回来了,估摸着这时也醒了。”岚信放下水,将毛巾在水里浸湿,拧干递给了她。
风静接过,轻轻擦拭了一下,递回给她,“长夜的事情,怎么样了。”
“慕容席自行认罪,在凌晨服毒自尽了。”
“服毒?太不像他了。”
“大人查了很久,但似乎真的是自己服毒的。”
“我们拼了命救他回来,是为了证明王母的参与了这次叛乱,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风静勾了勾鞋边。穿好鞋子,站起来。
“反倒让王母洗了个一干二净。”岚信将脸盆递给了上前的岚一,示意她下去。
“嗯,这不免让我好奇,王母到底拿着什么威胁了慕容席。”
“拿慕容辞。”承启拨开竹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慕容辞在王母手里。”
风静上前,行礼。
“不过慕容席死后,慕容辞应会被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