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
“是夫妻，所以他看你的眼神我一下子就懂了。巧的是，我也想看看，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被他糟践的样子。”
“你说……什么？”
地下城秩序崩塌以后，宋笙早已见识过太多人性的阴暗面，可如此赤裸裸的恶意，还是令她难以置信。
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腾而起，令她忍不住打起了冷颤，就在这时，男人一把将她拖到沙发上，令她跪坐着，将她手腕按紧在了墙上。
“放、开、我！”
“只要你不挣扎，我可以怜香惜玉，轻一点。”男人解开了腰带，宋孝闻拼了命想挣开双手，手腕上的勒痕终于渗出了血水。
“你，也给我安静一点。”
女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上去，随即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宋笙，“你再挣扎，我真的会开枪。”宋笙点了点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好，我不挣扎，但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咱们三个人一起，你也要加入。”
“你说什么？”女人愣住了。
却见男人来了兴致，“我看可以！你们两个趴好！就在沙发上！”
“你疯了？”
女人呸了一声，上前狠狠甩了男人一巴掌，男人直接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撂倒在地，她手中的枪被甩了出去，正好掉落在宋笙的脚边，宋笙二话不说弯身捡起。
砰砰——
两人相继倒在血泊中。
“哥，你没事吧？等等，你先别动了，你的手腕都流血了。”宋笙将胶带从宋孝闻嘴上撕了下来，他抿紧唇角，吐了一口血水出来，整个人还在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被松绑的第一时间就是夺过枪想补枪。
“畜、生！”
宋笙连忙抬手制止了他，“算了，别浪费子弹了，这把枪咱们可以留着。”
“走。”
宋孝闻牵着她的手腕，摸黑回到了她的房间，锁好门，这才扳过她的肩头，严肃地问道：“阿烟，你刚刚到底怎么想的？”
“我只想试一试。”
“万一她同意了呢？”
“不会的，不可能的。”
“不要轻易挑战人性，知道吗？如果她刚刚同意了，或者她但凡有点脑子，让你先……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记住了，如果下次再有人威胁你，你只管转身跑，跑得越快越好，不要管我，知道了吗？”
他放在她肩头的手还在剧烈颤抖，她肩上传来一阵疼痛，目光扫过他手腕上渗血的勒痕，蓦地红了眼眶。
“只有这个我做不到，别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你先过来，伤口得处理一下。”她牵着他坐到床边，从床头柜里取出医药箱。
他重新扳过她的双肩，紧紧凝视着她。
“那你也替我想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伤害，被侮辱，你觉得我又能做到吗？我宁愿去死，你知道吗？”
“别总说这种话行吗，不是你说的吗，咱们会好好活下去的。先别说了。”
她夺过他的手腕，他一把又将手腕抽了出来。
他抿紧唇角，将血水吞了回去，通红着眼眶说：
“阿烟，你知道的，我不像大哥那样，关键时刻总会挺身而出。我可能真的遗传了咱爸，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只想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所以当地下城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的时候，我选择静观其变，默不作声。要非说我肩上有什么使命，那就是保护好你，保护好我唯一的妹妹。在这个人间炼狱中，我只想保护好你，哪怕是让我去死。你听明白了吗？”
“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
宋笙低下头，将眼泪生生吞了回去。
“哥，如果说，我天生长成这副模样，总是引来恶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没关系，哪怕他们真的对我做了什么，只要能换回你的性命，这些都不重要。”
“不，你还是不懂。”
宋孝闻的唇角再度被咬破了，又是一阵血腥味弥漫开来。
再度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你是我妹妹，你知道吗？你出生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一个下雪天，当时大哥牵着我的手。爷爷给你取了名字，嘱咐我跟大哥，这辈子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好好照顾你。爷爷病逝的那一天，咱们两个就在他的床边，你忘了吗，我当时就跟爷爷发过誓了，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宋笙握紧了他的手，热泪终于扑簌而落。
“所以，你好好听我说。他们都知道你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哥哥，那些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今天的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发生的，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真的别管我，听见了吗？”
她扑进他怀里，死死地抱住他。
“哥，你要相信我，现在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如果可以，我也想保护你。你能相信我吗，我真的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