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闭、嘴。”
禾木衍的神情彻底扭曲,唇角都在抽搐。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了,扔给一群下了药的掠夺者?就用你说的,你很不喜欢的,又粗暴,又下流的方式?你有抗药性,他们可没有,正好,我可以让你清醒地感受一下被凌、辱的滋味?”
“随意。”
祁抒的口吻平淡得好似在说“好的”。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把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还是挫骨扬灰,都随意。我绝不会求饶,对你俯首称臣?更不可能,别做梦了。”
“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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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房间里,祁抒手腕交叠被一根皮带绑紧了吊在屋顶的单杠上,颀长的身影印在窗前,伴着电子屏上摇曳的树影,像破晓时分天边的一缕残云。
他低着头,棱角分明的面孔上明暗交错,衬得眉眼间愈发深邃。裸露的上半身隐忍不发的肌肉线条每一寸都如刀刻,没有丝毫多余的笔画。
五个掠夺者夺门而入,为首的已经解开了腰带,却见窗前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墨眸泛着幽邃微光,染血的唇角缓缓上扬。
“一个一个来,嗯?”
他的声线像一片沙,摩挲着紧绷燥热的空气。
那一瞬,他修长的上半身颤动了一下,涌动的微光被肌肉迸出的爆发力撕得粉碎,伴随着几滴抖落的汗珠,他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剪影,像一把出鞘的弯刀高悬在了屋顶上!
砰——
第一个冲上来的掠夺者被他的双腿夹住了脖子,片刻蓄力,他双腿交叠,咯、吱!
掠夺者生生被扭断了脖子,僵直倒地。
剩下的四个纷纷慌了,踌躇不前,却见男人又垂下了身子,上半身的肌肉恢复隐忍,微光重新涌动,充满了野性的气息,叫人不敢亵渎却又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他染血的唇角再度上扬,甚至连呼吸都一如往常:
“下一个,来吧。”
因为市长特意交代过,不许伤他性命,所以几个人身上并没有武器。
其中两人对了个眼神,心一横一齐冲了上去,却见他迅速提起身子,就在那一刻,他紧紧交叠的手腕终于错开稍许,拧紧的皮带再也招架不住他浑身迸发出的强大力量,赫然卸开了全部力道,崩落几滴血珠。
不等身子落地,他反手抓住了单杠,甩下另外一只手,染血的皮带在单杠上打了个转。
其中一个掠夺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腾起的双腿夹住了脖子,整个人都被他弯曲的双膝提了起来,他长臂一挥,将皮带利落地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
砰——
他高大的身子这才稳稳落地,与此同时,又是咯吱一声,掠夺者被吊在单杠上勒断了脖子。
他扬手将皮带抽了出来,不等另外一个逃,迅速勒住对方的脖子,双臂交叉,弯膝朝着那人的背用力一顶,又是咯吱一声。剩下两个彻底慌了,刚要夺门而逃,却见一只修长的腿笔直地劈了下来,砰——门重重摔上。
电光火石之间,局势彻底逆转。
他像一头挣脱牢笼的猛兽,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攻击性。
掠夺者本能般转身要逃,却撞到一条绷紧的皮带上,下一瞬便是一阵绝望的窒息感,男人弯膝朝他的胯部狠狠顶了几下,根本不等他发出惨叫,又是咯吱一声。
“这样粗暴又下流的方式,我真的很不喜欢,但你们应得的。”
他额前的发丝已被汗水浸湿,汗珠顺着他颈侧隐隐跳动的青筋滚落,只见他重新扬手绷紧了皮带,手腕上的勒痕渗出的血水混着汗珠淌落,下一瞬便又飞溅在空中。
咯吱——
最后一个也倒地不起了。
他扬手将血痕累累的皮带丢在了他们身上,从椅子上拾起衬衫与外套,利落地穿好,将其中一个袖扣拧下戴在了耳边,拧开另外一个打开了话筒:“收到回复。”耳机里立马传来郁子虞焦急的声音:“祁长官,您没事吧?”
“所有人,听令,立刻返程回新约。我留下处理这边的后事。”
“您一个人万一……”
“不必担心我,如果异种真的突袭了,你们,要誓死守卫城门,城门绝对不能沦陷,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他只希望,还不太晚。
他从一个身上散发着浓重烟草味的掠夺者裤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啪得一声弹开盖子,火光映入他深邃的眼底,燃起一片炽烈腾腾的肃杀之意。
是时候做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