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忙碌不已,作为秦家的新媳妇,孙若梅天还没亮便被秦永山的乳娘揪起床去操持家务事。
又困又累的孙若梅不情不愿地披起暖和的衣袍,盯着除夕凌晨的寒风走出房门,随着那搞不清主仆次序的老嬷嬷去操持家务。
料想孙若梅不擅庖厨之事,不坏好心的老嬷嬷便将孙若梅安排到了厨房去。
“学着做做黄米面油糕!国舅与少爷爱吃!”老嬷嬷对周遭的厨娘使了个眼色,便摸了一块热馍馍出去了。
肥胖的厨娘走上来,敷衍地朝着孙若梅行礼,“您会什么?拌馅料还是和面?”
“都不会……”孙若梅自小便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哪会做这些庖厨之事。
“那您一边学,一边做!最好手脚快些!再一个半时辰国舅就该用早膳了!”那肥胖的厨娘招呼另外几个厨娘将装着做黄米面油糕的几个大盆抱来。
那几个厨娘粗鲁地将盆子往孙若梅面前一丢,孙若梅被扬起的黄米面呛得直打喷嚏。
肥胖的厨娘不屑地瞧了孙若梅一眼,“夫人快些动手吧!”
……
一个半时辰之后,被厨娘骂得双目通红的孙若梅捧着一盘热气腾腾、油光发亮的黄米面油糕走出了厨房。
她刚走出厨房,便听见厨娘们在厨房里嘲笑她手笨。
孙若梅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将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她快步朝着前头跑去,待到无人之处,孙若梅用手盘里滚烫的油糕朝着地上丢去。
“都去死……都去死……姓秦的都给我去死!!!”一块又一块的油糕被丢到了地上,倒是最后一块包含着孙若梅的无尽怨气,被丢得格外高。
孙若梅发疯一般怒骂一通之后,便听见了一声闷响,孙若梅警觉地合上了嘴,还不等她跑开,便见一魁梧高大的少年抓着一块黄米面油糕从一排高大的盆景后走出。
那少年虽说五官生得还算不错,但是长年累月的征战生活让他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狠厉的杀气。
少年蹙眉,“你是谁?为何拿油糕丢我?”
孙若梅见那少年穿得一般,便没将他与秦家老四联想起来,只当他是某个家丁的儿子,于是,孙若梅挺直了腰板,强硬地道:“我是秦家的大夫人!我想丢谁就丢谁!你管得着吗!”
秦永康眯了眯眼,默不作声。
孙若梅见秦永康实在是凶狠,便冷哼一声,把盘子丢地上摔碎之后,大步流星地逃离了现场。
秦永康瞧着孙若梅那窈窕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方才若是没听错的话,长嫂大概是说了让姓秦的都去死?
秦永康冷笑了一声,这秦家倒是有点福气,如此能吃人的一个鬼地方总能骗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进来受罪!
孙若梅空着手去了主堂,秦家人正说说笑笑,无人在意她的到来。
直到孙若梅坐到了秦永山的身边,秦永山才赏了她一个余光,“油糕呢?”
孙若梅面无表情,“路上跌了一跤,盘子碎了,油糕也脏了!”
“你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好端端走着也能摔了?”秦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孙若梅,瞧见孙若梅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怎不把你那张脸一道摔花了!”
孙若梅知道,和婆婆呛声不是明智之举,她低下头,不作应答。
“嫡母莫要错怪嫂嫂!是我路上跑的急了冲撞了嫂嫂,嫂嫂这才没将油糕带回来!”
话音刚落,手中拿着一块油糕在啃的秦永康便阔步走入了厅堂。
不过十六岁的少年笑起来时,面上带着几分幼稚的顽劣。
秦敬本想说秦永康多嘴,但想到秦永康刚立了大功,便决定给他留点面子,“坐着用早膳吧!”
秦永康朝着秦敬行礼,“多谢父亲!”
孙若梅瞳孔震颤,她全然没将这少年往秦家老四那儿想,她心底害怕秦永康将她那些放肆的行径说与众人听,便时不时往秦永康那儿偷瞄两眼。
察觉到孙若梅的眼神,秦永康干脆看向了她,笑道:“方才冲撞了嫂嫂,还请嫂嫂恕罪!”
“没……没事……”孙若梅心虚地低下了头。
——
这个年,对孙若梅来说是煎熬的。
白日里,秦永山去与外头的莺莺燕燕厮混,她只需在家应付那个难缠的老嬷嬷,可怎知到了深夜,秦永山从温柔乡中回来竟然不觉半分疲累,时常逼迫她行夫妻之事。
秦永山的肮脏让孙若梅次次反抗,奈何秦永山不喜欢泼辣的女子,孙若梅一反抗他,他便对着孙若梅一顿拳打脚踢,直到孙若梅被迫顺从于他。
每每看着这面目可憎的脏黄瓜睡在枕边,孙若梅心中总是有一股想将他杀剐了的冲动,当然,她也打算这么做了。
过了正月十五,忍受多时的孙若梅已然买好匕首藏在枕下,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