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太后还想说些什么,安儿的乳母便牵着楚儿和安儿出来了。
见孩子们都出来了,太后和宋灵犀也终止了话题。
宋灵犀暗暗地松了口气。
好险,她偷溜出去收买看宫门的侍卫的事情,差点就被太后知道了。
……
与此同时,盛瑞那隆重的车舆在成百上千的兵卒的簇拥下,缓缓地驶入了皇宫。
大抵是因为盛瑞名不正言不顺,他入宫的事情并没能获得宫中人的接驾,一路上冷清寂寥的光景,令盛瑞面色铁青。
坐在轿中的他闭着双目,左手拇指不停的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离朝殿还有多远?”
在轿子一侧随行的亲信听见盛瑞的声音,连忙撩开帘子答道:“回亲王的话,朝殿马上就到了!”
“本王都走到这了,怎还没人来迎接?”盛瑞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满是阴鸷,“难道你没把本王今日要入宫的消息传出去?”
那名亲信支支吾吾的,“那个……属下传了……”
“传了?那为何没人过来迎接本王?”
那名亲信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盛瑞的话。
“没人过来也无妨……待本王登基,甭管是宫人还是百官……解皆要臣服于本王!”盛瑞冷笑,“让人着手去挂白吧……”
“是……”
盛瑞的手下人接到了挂白的命令,当即带着白绸去到皇宫的角角落落布置。
当白绸挂到明熹宫时,知晓挂白绸是什么意思的玉儿当即跪在正殿中哭了起来。
“还请皇后娘娘与公主节哀!”那挂白绸缎的人假惺惺地道了句节哀后便退下了。
秦云华淡淡应了一声,待人走后,她瞥了一眼玉儿,冷冷道:“把哭声收一收,别扰了本宫的清净。”
“母后……父皇他……”玉儿抽抽噎噎地试图说些什么。
“你父皇已经死了,死得可真好……”秦云华扬了扬嘴角,看着倒是心情极佳。
玉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如此冷漠无情的秦云华,“母后……父皇是您的夫君……是女儿的父亲……您……”
“难道本宫说错了吗?”秦云华冷笑,那张本就生得凌厉的面庞显得格外尖酸刻薄,“本宫是你父皇的结发妻子,可你父皇是如何待本宫的,你可清楚?”
秦云华尖锐的话语,让玉儿瑟缩了一下。
“先是容纾,再是宋灵犀……在我这皇后做得当真是什么也没捞着……”
秦云华处境如何,玉儿都看在了眼中,父母的事情,她没有立场说什么。
“娘娘,刚刚亲王派人来请您去主持陛下的头七礼……”明熹宫的老嬷嬷见里头气氛不好,说话时,语气都发了虚。
“与我何干?”秦云华扫了一眼玉儿,沉声道:“你可别给我去哭丧!”
说罢,秦云华起身走了,只留下玉儿跪在殿中无助抽泣着。
——
盛瑾的头七礼办得清冷,太后作为长辈没出席便罢,秦云华、宋灵犀还有四个孩子都未出席更是惹得官员们议论纷纷。
现场二三十位官员你看我我看你,而后一道看着盛瑞和秦永山穿着一身麻衣在高台之上烧纸钱、泪流满面唱着假惺惺的戏。
最后众人恭维盛瑞与秦永山乃是忠诚无双的臣子,陛下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殊不知,宫内小人狂欢,宫外天色乍变。
……
“你们是谁的人!”守城门的将领拦下了一名身披铠甲的小兵,那小兵穿的衣裳是南方人的样式,那将领放松了警戒。
“小的是文家军的!我家将军率兵前来支持亲王!”
京城内称得上有名姓的文姓人士只有两位,一位是明亲王之妻文兰,一位是先帝贵妃文太妃。
这两位文姓女子都出自湘州望族文家,但文太妃出自嫡系,文兰出自旁系,这名小兵口中的文家军便是文太妃那一家的家兵。
文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是文家在江南一带仍然极有声望,若是他们愿意支持盛瑞,便是好事一桩!
怀着要向盛瑞邀功的喜悦,那名武将连忙请人入内,“快快快……快请进……我这就请人去将你家的军队带过来!”
那名文家的小兵眸光一闪,连连称好。
半个时辰之后,浩浩荡荡的军队朝着京城赶来。
站在城楼上的兵卒望着铠甲制式千差万别的军队,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他们的铠甲怎么穿得不一样!”
“文家军好多人呐……少说得有好几千吧!”
……
混在文家军里的凉州兵卒个个差点笑出了声。
在两个时辰之前,凉州兵卒还在路上行进之时,正巧遇上了北上迷路的文家军,两方将领一番感天动地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