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请您去寻几个信得过的守卫将慈宁宫的大门封死……一定不要让不该进来的人闯进来……”
“老身知道,娘娘快进去吧!”
宋灵犀感激地朝着赵嬷嬷行了礼之后,便朝着主殿里去了。
赵嬷嬷望着宋灵犀的身影,不由得生出些许欣慰。
她不清楚陛下是否真的遭遇了不测,但她知道,陛下有个好贵妃,有个能独当一面的贵妃……
若是陛下能够回来,她一定期盼着宋灵犀入主东宫,成为一国之母……
“贵妃娘娘有令!将慈宁宫的大门封死!莫要让人闯入!闯入者格杀勿论!”
——
京畿。
即将戌时。
虽然入京的城门被围得密不透风,但不幸的消息依旧依靠各种方式传给了盛瑾与容纾。
“留守京城的御下吏败了……盛瑞怕是会在两日之内攻入皇宫做主……咱们要加快脚步了!”城中兵卒战败的消息不断传来,盛瑾心中对仍在京城的亲人的担忧愈发深重。
容纾与秦永康并排坐在盛瑾对面,二人亦是满心忧思。
“两刻钟之前,臣收到秦永山的信,秦永山与我说他后日正午在皇宫门口等着我带领河州精兵协助明亲王入宫做主。”
时至今日,秦家依旧认为秦永康是安插自己里应外合的帮手,殊不知,秦永康从未与他们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甚至传出了盛瑾驾崩的假闻以混淆视听。
“陛下,我想去看看恒儿……”
眼下的情况有些脱离了掌控,容纾无法预料自己会否成功,一旦失败,那她便不能再见恒儿了。
“去吧……”
……
容纾更上便装,借着夜色的伪装,潜入巷道,穿越在错杂的坊市之中。
抵达沈父沈母以及恒儿落脚的宅邸,容纾左顾右盼几番,确认身边没人,才上前去敲门。
此时,沈家人正在用晚膳。
听见急促的敲门声,长辈们心中一咯噔,几番商议,才决定派沈父去一探究竟。
沈父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子,往大门走去,他贴在门上朝外头问道:“是谁?”
听见沈父的声音,容纾忙答道:“爹,是我!”
沈父一喜,连忙拉开木栓,打开大门,“纾儿快进来!”
容纾快步入了庭院,再转身锁上大门,最后拉下披风的帽子,露出一副满是疲惫的面容。
“恒儿,你娘回来看你了!”
正蹲在沈母身边玩拨浪鼓的恒儿听见沈父喊自己,丢了拨浪鼓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大门跑去。
容纾正要入内,便撞上了跑出来的恒儿。
穿得圆滚滚的小家伙一下子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幸衣服穿得多,恒儿没伤着。
恒儿睁大眼睛盯着容纾,他对容纾有点印象,他伸长手,要容纾抱抱。
容纾鼻头一酸,赶忙将可爱的小家伙抱到怀里亲了几口。
天气寒冷,容纾在路上吹了风,她的面上有些许冰冷,冰冷的触感让恒儿觉得有些新奇。
听见怀中的小家伙咯咯笑着,容纾也不自觉地笑着。
“纾儿快喝汤!”沈母方才一见容纾,便亲自从厨房里端来一盅补汤。
容纾抱着恒儿入座,望着面前的补汤,容纾的心暖洋洋的。
“谢谢娘!”
“你娘知道你还在京畿,每日都会给你留一罐汤,就怕你回家没汤喝!”沈父绕到桌子的一旁取了碗筷,为容纾盛了一碗饭。
外公亦是催促道:“别抱恒儿了,先吃顿热乎的饭暖暖身子,这天还怪冷的!”
公婆和外公的体贴让容纾一时间泣不成声。
容纾忽如其来的崩溃让沈父沈母以及外公不知所措。
沈母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走上前去,将容纾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
恒儿见哭了,小脸也跟着皱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从他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情与爹娘、外公说说……别憋在心里!”
在外带兵、行进的这段日子,容纾离开了家,与家人分别,她受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苦累与惊慌,久别重逢,那些委屈宛如溃堤洪水,许久都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容纾平息了情绪,她低头看着怀中哭得满脸鼻涕和眼泪的小家伙,满怀愧欠道:“恒儿,娘今晚要去攻城了,你在这儿要好好听外太祖和祖父祖母的话,不许淘气!”
极有灵性的恒儿瘪了瘪小嘴,脑袋一歪,靠在容纾怀中蹭了蹭。
“纾儿,你今晚就要去了吗?”
“是……”
沈母默默转过身,背着众人抹着眼泪。
儿子一人待在京城不知死活,如今儿媳也要奔赴前线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