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将军还能记得容家的付出,容家先辈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容家有郡主,才是先辈们最大的欣慰……”
浮夸的相互吹捧完毕,由盛瑾牵线,谈起了合作的事情。
“想必皇后的事爱卿也听说了……就是不知爱卿有何看法?”
此一问,为试探秦永康的立场。
秦永康略加思索后,直言道:“暂时关着吧……”
“为何?”沈平承一边问道,一边拿过秦永康的空茶杯,为他斟了一杯茶。
“她若是安分守己些,那条命还能多留几日!”秦永康抬眸,直勾勾看向盛瑾,笑问道:“是吧,陛下!”
“是……”
沈平承这才将杯子推向秦永康,秦永康也给面子地举杯饮了一口。
“诸位有什么想说的便开门见山吧,我这人素来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
既然秦永康都嫌啰嗦了,大家也就不把自己的目的藏着掖着了。
容纾一笑,“秦将军应当知道您长嫂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吧?”
“知道。”
大抵是不喜长嫂二字,秦永康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不悦。
“秦将军都陪着她来见我了,大抵也是默认了她的做法了吧?”
“嗯。”
“那……”容纾欲要再问些什么,却被秦永康给打断了。
“容郡主……不该问的别问!”秦永康的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威胁。
容纾蹙眉,却是对秦永康的语气一点不惧怕,她双手交握,身子微微前倾,淡淡道:“我本要通过国舅夫人与你见一面,但我料想你会不乐意我利用她,这才满怀诚意地通过陛下将你约出来!”
“那又如何?”
“你若也想对付秦永山,不妨与我们联手,各取所需,各成所望!”
那日秦永康陪着孙若梅来沈园,容纾也多多少少猜出秦永康对秦家有异心。
见容纾一副笃定自己会点头答应的自信模样,秦永康不免冷笑道:“郡主到底是个年轻人,不免过于天真了!”
容纾不恼,依旧不紧不慢地回复道:“天真也好,老谋深算也罢,到底是比不过秦将军!一来天真地惦记自己的长嫂,二来将叔嫂私情一瞒瞒了二十年!”
“在秦家瞒了二十年,却大大咧咧地将私情展示给我瞧……你早将诚意展露出来,我若不遂您的意,那可真对不起您的用心良苦了!”
“既然如此,彼此都别拿乔了!咱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容纾一连串的话让秦永康沉默了。
沈平承、盛瑾、宋端方六目相视。
沈平承轻轻摇头,示意盛瑾与宋端方暂时莫要出声。
“我也没什么朋友,更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秦将军若不愿意与我们合作,您与国舅夫人的私情我也不会与旁人提起!”
饱含真诚的一段话落在秦永康耳中却成为了威胁。
秦永康目光森冷地看着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容纾。
见秦永康的神情,沈平承分外不悦,他警示性地握虚拳,抵在唇前重重清了一声嗓子。
“秦将军可别多想,本郡主也没那个闲情雅致来威胁你……”容纾淡定得很,甚至还能摩挲一下手腕上前几日沈平承送她的冰蓝锦鲤镯。
“若与我们合作,事成之后,你要什么,孤都能给得起!”盛瑾大抵也觉得容纾是在威胁秦永□□怕事情谈崩了,连忙出声挽救一下局面。
秦永康听着盛瑾的话,面色愈发阴沉。
只见他蓦然起身,甩袖走了。
“这秦永康什么德行啊!”宋端方气得低声咒骂一句,“还真是太给他脸了!”
“纾儿……”盛瑾颇为担忧地看向容纾。
容纾与众人一笑,“别担心,先要合作的可不是我们……他爱拿乔便纵他几日好了,他迟早会再来见我们的!”
“可当真?”
沈平承握着容纾的手,在桌下悄悄把玩着,“纾儿与国舅夫人见面那日,秦永康出现两次,每次都毫不避讳,他的意图如此明显,咱们不过是顺他的意罢了!”
既然这两口子如此不慌不忙,盛瑾与宋端方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们两人。
——
晚膳过后,秦家。
自打盛瑾毫不留情地拒了给秦云华解禁之后,秦敬就被气病了。
书房之中,秦永山与秦永康站在书案之前,而双目浑浊,面露疲惫的秦敬坐在书案后,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子。
“老四今日去帝宫用膳了?”
“去了……”
“可有提一提皇后的事情?”
“提了,陛下不答应。”
“凉州之事呢?”
“凉州新制颇有成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