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公主她们几个的建议去城南一家裁缝铺给孩子裁了两身小衣裳,前些日子取来,那样式与料子都是极好的!那针脚也是缝得密,不怕会弄坏!”
虽说在宫里不愁穿着,但宋灵犀总爱尝试些新的,“可真向你说的如此好?不然你代我去给楚儿裁几身夏日穿的衣裳!如今月份愈发大了,做衣服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成!正巧我还要去给自己挑些料子,便一道连楚儿的也做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大好。
只是明熹宫消息灵通,秦云华方才就听说容纾去了慈宁宫,甚想给容纾找不痛快。
明公公入内通报秦云华到时,太后立马把一张笑脸耷拉下来了,而宋灵犀满脸冷漠,都不打算起身,只有容纾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秦云华由四名贴身的嬷嬷丫鬟簇拥着,大摇大摆地入了慈宁宫,她在慈宁宫厅堂中看了一圈,确定人都到齐了。
“儿媳云华见过太后……”秦云华装模作样地朝着太后行礼。
然而太后并不太想理秦云华。
宋灵犀等秦云华行礼后才冷冷道:“见过娘娘。”
容纾倒是起了身,不失规矩,却也不算真诚地与秦云华问候一声,“见过皇嫂。”
在怜儿屋里头玩的玉儿听说秦云华来了,便低着头从后头走了出来,“女儿见过母后。”
而楚儿害怕秦云华,便躲着不敢出来,她不出来也好,安全。
谁知,秦云华竟然笑着伸出手摸了摸玉儿的脑袋,吓得玉儿一哆嗦,差点缩到太后身边去了。
“玉儿,来祖母这儿!”太后见玉儿害怕,便出声让玉儿在自己身边呆着。
玉儿恭恭敬敬地朝秦云华行了个礼才去到太后身边坐着。
原本容纾与宋灵犀都在太后的身边坐着,而今秦云华过来了,再这么坐便不合适了。
于是容纾与宋灵犀去了一旁入座,秦云华也在两人对面坐下。
“郡主挺着大肚子还如此奔波,当心孩子啊!”秦云华笑着看着容纾的大肚子,心底酝酿着最狠毒的话,“郡主腹中的孩子来之不易,指不定是你和丞相唯一一个孩子呢!”
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容纾自然不乐意,什么规矩,什么礼貌她也顾不上了,她只冷笑道:“就不劳娘娘费心了,娘娘顾好自己便是!毕竟娘娘虎毒食子,估计也没有孩子敢让娘娘怀上吧?”
秦云华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本宫教训自己的孩子是合乎情理的,自然还会有别的孩子!”
这时,嚣张跋扈的宠妃宋灵犀拍了拍容纾的手,下场厮杀了,“哟……娘娘可别说笑了,没有陛下的恩宠,娘娘哪来的孩子?毕竟娘娘也不似妾身,日日与陛下同床共枕,又有了一胎!”
宋灵犀又怀一胎的事情简直是秦云华的噩梦,秦云华面色不虞,低声警告道:“宋贵妃慎言吧!陛下胡闹你也跟着胡闹!说出去也不怕惹人耻笑!”
“娘娘虐打亲生女儿一副后母做派,才该惹人耻笑!”宋灵犀不甘示弱。
秦云华似乎被宋灵犀的一席话激怒了,她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宋灵犀那还不算突出的肚子,恶狠狠地道:“宋贵妃还是好好养胎吧!毕竟是给人做小的,你是死是活还不是本宫说了算!”
太后分外不悦,出声让玉儿去陪楚儿怜儿玩后,才开始大发雷霆。
“秦云华,你作为一国之母半分贤淑不见,反而使尽下作手段苛待后妃与公主,甚至虐打亲生女儿,你若不做这些事情,瑾儿过分宠爱灵犀,哀家自然会为你撑腰!”
秦云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反问道:“我与陛下夫妻多年,陛下的心从不在我这儿,太后又该如何解释呢?”
太后冷哼,“当年瑾儿分明冒死抗了赐婚圣旨,是你秦家非要煽动先帝把你塞给瑾儿!强行拆散了瑾儿与纾儿!你们刚成亲那会儿,瑾儿便同你说过,他心有所属,只要你不同意,他便不会越界!你们夫妻俩倒好,一个哄骗夫君,一个哄骗纾儿,白白浪费了我纾儿十年的时间!”
提起往事,容纾面色发白,盛瑾总是让她等等,总是说等时候到了就会给她一个交代,可是她当时蠢得出奇,一等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地位。
说到底,这么多年的期盼落空,到底未能在一年之内彻底释怀。
“纾儿不是要去寻清鹤回家吗?时辰差不多了,快去吧!”太后见容纾脸色不大好,便让容纾先行去帝宫寻沈平承。
“娘,宋姐姐,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容纾瞥见秦云华还高高在上地坐在一旁,虽然不情愿,但身份地位摆在那,不能僭越,她微微躬身,假情假意道:“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别看容纾表面上做得恭敬规矩,实际上背地里早算计着要好好报一报秦云华下烈性避子药之仇。
在外头候着的叶妈妈听到容纾要走了,便从外头入内,搀扶着容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