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胜愁看了一眼孙若梅,得到孙若梅的示意后才回去。
只见孙若梅抬手掩笑,“我还以为你与沈平承的恩爱是假的呢!”
“我和丞相好着呢……”容纾何能不知道方才是孙若梅在试探自己,“不过……国舅夫人倒是无聊得很!”
“我可不觉得我无聊……我只是想瞧瞧被陛下骗过一次的容郡主可会再爱上另一个男人!”
容纾被孙若梅的逻辑给气笑了,“国舅夫人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此事不劳你操心了!”
“你怎还生气上了?同是女人,我能理解你!”
容纾一愣,她似乎想起坊间传闻孙若梅是被秦永山算计失贞,被迫嫁给他为妻,而得到孙若梅后,秦永山从未珍惜过她,反而对她多加欺辱……
同为女人,容纾怜惜孙若梅。
“我今日请你吃饭也不是为了挑拨你和沈平承的关系,我只是想听你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孙若梅给自己倒了杯酒,朝着容纾举了举,最后将酒一饮而尽。
酒桌上,敬酒饮尽表诚意,容纾愿意一听,“请说……”
“秦永山这个渣滓不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的,他的人已经进了沈园,不知何时要对你下手,你且做好准备吧!”
此话一出,容纾手中握着的玲珑玉茶杯从她手中滑落。
“啪——”
有价无市的玲珑玉杯滚在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一整套茶具但凡碎了一只杯子,整套茶具就此作废。
“你说什么?”容纾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凭什么对我的孩子下手!”
孙若梅耸耸肩,“大抵是你挡了秦家的道了吧……从前陛下满心满眼都是你,十天半个月不去看我那小姑子一眼,他们成亲十年,也才有过三个孩子,到现在也没生下皇子,他们自然对你怀恨在心!”
容纾有些惊魂未定,她失神地盯着桌案上的菜品,半分胃口都无了。
“秦永山安排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还请郡主自己找……”
容纾缓不过神,面色看着有几分煞白,她只凝重地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皇后将我喊入宫,与我说了元宵节那晚陛下本该在她宫里住,可半夜陛下去了宋贵妃那儿……我知道你与宋贵妃关系好,你记得多照看着点她,莫让秦家再对她下手了……”
容纾丝毫不怀疑孙若梅的话,这些事情,秦家绝对会做,他们有动机亦有歹毒的心思。
容纾如坠冰窟般浑身冰冷,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心跳得极快——
她一定要让孩子平安降生,健康长大……
——
这顿饭,容纾吃得心不在焉的,孙若梅也看出她不在状态,草草用了几口便主动结束了饭局。
容纾出了紫云阁后便一眼不发,竹枝与邢生跟在后头,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担心不已。
容纾回了沈园,一下马车,便见沈平承皱着眉头,倚在门边等着她。
“夫君……我……”容纾正想与沈平承说说今日知道的事情,可沈平承却打断了她。
“我同你说过,不要去同孙若梅用膳!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沈平承的语气有些不好,甚至称得上是凶狠,容纾听得一愣,半天没敢说话。
“若不是长公主登门来寻你,为夫也不会查到你去了紫云阁同国舅夫人用膳!”
容纾低着头,眼眶里渐渐生出泪水,她脑子一片空白,耳边是男人气极的质问声,她一时没忍住,在沈园外,便落了眼泪。
见容纾忽然哭了起来,沈平承顿时慌乱了起来。
“纾儿为夫只是担心你……不是故意凶你的!”沈平承慌忙搂着容纾,用手替她擦眼泪。
沈平承这么一抱,容纾哭得更是凶了,沈平承见周边人多,忙搂着她往沈园内走。
……
将容纾送回独华院,沈平承耐心地安慰了她几句,便问起发生了何事。
容纾哭了好半天,才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将孙若梅告诉她的事情说与沈平承听。
与容纾一般,沈平承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气得怒骂起来。
他与容纾年纪都不小了,在民间都该是两三个孩子的爹娘了,往夸张了说算是老来得子,他们二人都极为重视这个孩子,如今知道有人要对孩子不利,一通怒火是免不了的。
“家中人杂,若有问题,多半是出在家丁身上!今日为夫便好好清算家中奴仆,一定要把那小人给揪出来!”
“好……”容纾红着眼,点了点头。
叶妈妈在一旁听完了此事,对此事也是颇为担忧,她一边帮忙安抚着容纾,一边自己回想家中奴仆是否有异常之处。
——
沈平承动作倒是快,还未傍晚便下令清除了独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