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你……”盛瑾抿了抿唇,他怕沈平承因为这些风言风语与容纾生了隔阂。
沈平承与盛瑾君臣多年,有些默契,盛瑾一个字,沈平承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陛下,臣不是古板之人,纾儿先前遇人不淑,不是纾儿的错……”
“是孤的错……不该强留纾儿还没能兑现诺言……”
“陛下知错就好。”沈平承看盛瑾越看越不顺眼,言语上也愈加放肆。
盛瑾从不和沈平承计较那些礼仪之事,他亲自煮水沏茶,以最高礼遇款待他深爱之人的夫君。
沈平承品尝着盛瑾亲自煮的茶,他喝得心安理得的,甚至直接出口嫌弃盛瑾茶泡淡了。
“前几日臣合计了一下,十七年前驻守潼州河道的人都得查。”沈平承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放在了盛瑾面前。
盛瑾给沈平承换了新的浓茶后,才看沈平承提供的人名。
那些人名,盛瑾还算眼熟,都是秦家的堂表亲戚,他和秦云华成亲的时候和这些人喝过酒。
“名单不全,我补后派人去调查!”盛瑾将名单收纳到抽屉中,再抽出一本册子丢在沈平承面前:“这是当年先帝留给我的遗言,你回去后仔细读读,说不定能读出什么来……”
沈平承随手翻了一下盛瑾给的册子,只有两页而已,可一页都在说秦家。
“真不知道先帝为什么独爱秦家,一路扶着秦家,还把秦云华塞给您……这秦家莫不是救了他一条狗命!”
“太皇太后是秦家人,先帝念旧,便提携秦家。”
沈平承冷笑,“凉州容家也出过一个皇后,算来还是先帝的祖母,他怎么不多照顾照顾我纾儿?”
先帝确实不太照顾容纾,知道容纾活了下来后,他也只草草地让人清点了忠勋候府的财产,一并记到了容纾的名下,再让征亲王好好抚养容纾,到盛瑾求他收回赐婚旨意时,先帝也只拒绝,并不提给容纾另寻一门好亲事,再照惯例封为郡主的事。
盛瑾面色难看了几分,前几代也不是没有王侯战死,留下孤子之事发生,但这些孩子基本上都会送进宫抚养,等成年了由圣上指婚,怎么到了容纾这儿,反倒什么都没有了?
沈平承一口饮尽杯中茶,眼中冷意森然,“莫不是先帝知道此事……”
盛瑾显然也是想到了,他面色几分苍白道:“若真知道,忠勋候在地底下该得多寒心……”
“若先帝真的知道是秦家陷害我岳父母,纾儿在家扎先帝的小人,你也别怪她!”
“人之常情……”
“话说刑司里的那几个人陛下想如何处理?”
“削官,流放。”
沈平承一笑:“好歹也是三品官四品官……陛下当真敢当着您大舅哥的面动那些人?”
“不动也得动,纾儿还怀着孕,若是不杀鸡儆猴,怕是这些话传到纾儿耳朵里,会让纾儿动了胎气!”
“杀了吧。”说这话时,沈平承浑身杀气,只恨自己没有刽子手的权利,“毕竟……把我的纾儿往地底下踩再污名我的孩子,我可不想轻饶了他。”
“那就杀!”
“不如凌迟吧!”
“你可真敢说!若是用这种酷刑问候这些人,明日纾儿就能被唾沫淹死!”
沈平承为了容纾着想,只得放弃凌迟的想法。
——
容纾的消息还挺灵通,沈平承还没到家,她就听说了沈平承在宫里打人的事情,急得就要往皇宫冲。
还是竹枝拦住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容纾才安心在家里等消息。
午时,沈平承左手提着春醉楼的桂花糕,右手拎着安胎药下了马车。
在门口翘首以盼的容纾焦急的迎了上去,抓着沈平承上下打量着,“听说你在宫里与人打架了,可有磕了碰了?”
“为夫没事,让纾儿担心了,抱歉!”沈平承急忙把东西塞给了邢生,再伸手抱了抱为他担心了许久的容纾,“今日孩儿可闹你了?”
“起来时吐了一次,后来知道它爹打架了,自己安分了!”
“怪我给孩儿做了个错误示范!”沈平承俯下身,摸了摸容纾的小腹,笑得温柔,“爹买桂花糕给你吃了,你可得多吃点!”
“你爹多疼你啊!”
夫妻俩有说有笑地一同入了沈园。
下人们已经在独华院摆好了饭菜,只等着两位主人回归。
沈平承见了今日的菜色,有些惊喜,“纾儿,今日怎都做了岭南菜?”
“马上要回岭南过年了,先尝尝外头的岭南菜是什么味道,到时候就知道真正的岭南菜有多好吃了!在饭桌上还能借机和婆婆说上几句呢!”
“到时候你可得多夸夸我娘的厨艺!我爹写信来说我娘知道咱们打算回家过年,一直苦练厨艺呢!生怕怠慢了你!”
容纾摸了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