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盆花都搬去主院里让郡主挑她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就在府上随便找个地方安放着。”
“是……”
几个大汉手忙脚乱地处置着这些种在御赐花盆里的珍稀花草。
……
沈平承路过主院前的花庭时,就见容纾慵懒地躺在藤编摇椅上晒太阳,她身上盖着条蔷薇宝相丝绸被,手上拿着本泛黄的杂书读着。
容纾的余光瞥见沈平承进来了,正眼没给一个地招呼了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纾儿在哪,哪就是为夫的家!”沈平承拉了把小板凳坐在了容纾的身边,“纾儿今日身体如何了?”
容纾懒懒道:“甚好,不劳沈丞相操心。”
“先前的事是为夫错了!是为夫不先将事情问清楚就朝纾儿生气!还请纾儿好好责罚为夫!”
“你于我而言又不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人,我在意你是否生气做什么?”
沈平承有些尴尬,当时确实是他糊涂了,胡乱气了一通,原本他与容纾还算不错的关系,被这么一搅和,竟回到刚成亲那会儿了。
“我倒希望你能多在意为夫一些。”沈平承苦笑一声,“为夫也想证明自己比陛下好,可情爱使人头脑发昏,为夫总是做出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听此,容纾放下了书,赏了沈平承一个冷冷淡淡的眼神。
两口子就这么互看着,半天没人说话。
最终还是容纾神情冷淡,先出了声,“还有呢?”
沈平承被问得一懵,他挠了挠后脑勺,“还有什么?”
“你说还有什么?”
沈平承顿时坐立难安,他疯狂地回想着自己还做过什么坏事惹容纾生气了。
见沈平承半天不吭声,容纾不悦地准备起身,沈平承赶忙拉住了她的胳膊。
沈平承厚着脸皮道:“纾儿可再给为夫一个机会?”
“每每我给你机会,你总不珍惜……”容纾低头看了眼沈平承拉着她胳膊的手,不免嘲讽道:“我虽无名无分地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一清二楚……”
“若我真想,拜堂成亲可以只是个摆设,我也不必日日待在沈园与沈丞相朝夕相处……”
沈平承也知道自己那日气急说的话惹得容纾心存芥蒂,他低声下气地再三道歉,“那日为夫喝了几两猫尿便昏头说错了话,为夫朝你赔个不是……你若仍不能消气,你要如何处置为夫,为夫都心甘情愿受着!”
“事不过三,最后一次机会给了沈丞相,往后便不再有了。”
容纾淡淡一句话却给了沈平承莫大的希望,虽他还理不清前两次是什么时候,但他依旧为之欣喜。
“多谢纾儿宽谅!”沈平承咧嘴一笑,看着竟有几分傻气。
正巧竹枝进来给容纾送点心,见沈平承在,竹枝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才上前去。
“郡主,这是您要的点心!”
“给我吧!”沈平承接过那一盘点心,继续坐在容纾身边,一副讨好的模样。
“竹枝,你先去屋里收拾收拾!”容纾知道竹枝护着自己,这几日竹枝对沈平承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
竹枝生怕自家主子被欺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沈平承扫了眼盘子中精致的糕点,认出这些都是自己今早去买的那些,他捏起一块芋头酥递给容纾,“你先吃点心,为夫与你说说宫里的事情。”
“说吧。”容纾接过芋头酥,边吃边闭上眼睛享受暖和的阳光。
“避子药是皇后的手笔,而且……宋贵妃当年小产也是被下了烈性避子药……”
容纾未曾料想到此事还能牵扯到宋灵犀两年前小产的事情上,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向沈平承。
“宋姐姐她……”
“宋贵妃病倒了。”
“明日我入宫去看看宋姐姐……”容纾立即起身下地,要去写拜帖。
怎料她在摇椅上躺太久,这会儿一下地,倒是一个腿麻,整个人瞬间朝着一边栽去。
“当心!”
沈平承惊呼一声,迅速丢了手中的盘子,站起身来伸出双臂……
“啪!”
陶瓷做的点心盘子落在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里头的点心也被摔成了渣,而容纾却稳稳地落在沈平承的怀中,毫发无损。
容纾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抱住他的人,那一刻,她腿上的酸麻好似感觉不到了一般,只余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沈平承皱着眉将容纾放到了椅子上,他蹲下身捏了捏容纾酸麻的小腿,容纾顿时疼得缩回了腿。
“纾儿可是腿麻了?”沈平承失笑,“为夫抱你回屋歇着吧!”
还没等容纾回答,沈平承身体力行,一把将容纾拦腰抱起。
“沈平承!”容纾不满